二嬸微訝:“怎麼”
“我就是隨便看看,可有什麼線索。”顧輕舟道,“若是不方便,那我就回去了。”
二嬸還是很喜歡顧輕舟的,因為顧輕舟跟司夫人關係也不太好,不會將二嬸這邊的醜事告訴司夫人。
“不不,沒什麼不方便的,你跟我來。”二嬸道。
顧輕舟隨著二嬸往裡走,路上又問了一些情況。
比如司行霈怎麼說,去哪些地方找了等。
“那邊有訊息嗎?”顧輕舟又問。
那邊,自然是指司行霈了。
二嬸嘆了口氣:“還沒有。阿霈一早就回去了。”
“走得急嗎,會不會是有了訊息?”顧輕舟試探著問了句。
二嬸沒察覺,只當顧輕舟是在關心司駿,道:“不急,陪老太太吃了早飯,又說了會兒話才走。今天老太太起得早。”
顧輕舟頷首。
她跟著二嬸,去了趟司駿的房間。
二嬸告訴顧輕舟:“他有個青花瓷蓮臺模樣的存錢罐子,是南邊的商人到嶽城辦事,送給老太太的,老太太就給了阿駿。
阿駿孝順,又喜歡水墨,寶貝得不行,時常放錢進去。這次他離開,連那個寶貝都砸了,把錢全部取了出來。”
帶了很多的錢走。
顧輕舟記得司行霈說過,司駿是跟著叫王卿的女人私奔的。
“王卿是誰?”顧輕舟又問二嬸。
二嬸也聽司行霈說起了王卿。
王卿三十出頭,不可能是司駿的同學;照片二嬸也看了,更不是司駿的老師。她在嶽城的偽裝身份,司行霈也在查。
一時查不到。
十五歲的孩子跟三十來歲的婦人私奔,這可能嗎?
二嬸深感荒唐。
“照片您還有嗎?”顧輕舟問。
二嬸頷首,隨手拿出來遞給了顧輕舟,這是司行霈給二嬸的。
顧輕舟接過,仔細看了幾眼。
這張照片上的王卿,是被司行霈抓住之後狼狽的模樣,仍可以看得出眉目妖嬈。
顧輕舟看了又看。
她凝眸沉思。
司駿屋子裡,就是普通小男孩子的屋子。
學校有網球課,他髒兮兮的網球鞋甩在旁邊;書架上有書籍,也有雜誌;抽屜裡有電影票、舞票和跑馬票。
“輕舟,你幫忙好好看看。”二嬸在旁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