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荀對她實在好奇。
這個誘惑有點大,讓高橋荀決定聽她的安排。
於是,顧輕舟事先安排好兩個武藝很好的副官,跟他們簽訂了生死狀,再三確定他們沒有生命危險,才讓他們頂替了高橋荀和顏一源。
高橋荀和顏一源站在旗樓高處觀看,一開始挺不滿意的。
“要是我上場,你一定追不上。”顏一源道。
高橋荀說:“若是我上場,你跑完一圈,我至少跑完了三圈。”
兩個人各自不服氣,也覺得顧輕舟是草木皆兵。
“你說,會有人對付咱們嗎?”高橋荀問顏一源。
顏一源道:“你這般囂張,肯定是你的仇人。我從來不與人結仇,也沒人想殺我。”
“的確,誰想殺一個草包?”高橋荀道。
兩個人反唇相譏時,跑馬場果然有人開槍。
特別是高橋荀,他原本是打算帶紅色面具的。他站在高處,很清晰看到有人舉槍,心中大驚,而且那人打中了紅色面具的馬腿。
不管是亂打,還是衝著高橋荀去,都叫高橋荀心神具顫。
“你知道?”良久之後,高橋荀終於用中國話,問顧輕舟。
顧輕舟笑了笑:“我猜的。”
高橋荀的唇色還沒有緩過來:“是誰想要害死我?”
顧輕舟笑道:“你想太多了,他不是要害死你,而是要害得你們和軍政府為敵。若是那個瞬間跑到他面前是黑麵,他也會開槍。”
高橋荀仍是沉默。
顏一源也無力依靠著霍攏靜的肩膀,沒想到賽馬而已,還有那般驚天動地的事發生。
他整個人都發蔫。
“那個人是誰?”高橋荀問起槍手。
“查不到的,肯定是有人輾轉收買了他,讓他動手的。”顧輕舟道。
高橋荀沉默。
他看著顧輕舟:“這麼說,你是不是救了我的命?”
顧輕舟微笑。
高橋荀道:“我不喜歡受人恩情。”
“你可以當做不知道。”顧輕舟道,“恩情這種事,講究良心。你有良心,就會回報我;沒有良心,可以裝作不知道。”
高橋荀被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