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迥道是,就伸出了手。
顧輕舟為他把脈,邱迥卻感覺到顧輕舟好像有點發燒。
他沒問,怕多說多錯。
顧輕舟的手指按上去,邱迥的脈象一切如常。
顧輕舟看到了這裡,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再等等吧。”顧輕舟道。
旁邊的人,都在問顧輕舟:“少夫人,您是如何治好心瘕的?”
看邱迥的狀態,肯定是死不了的,他膚色都沒變。
“暫時還不能確定治好了。”顧輕舟道。
還沒有到六個小時呢。
邱迥心中也很緊張。
大家各懷心思,默默坐著,外圍的人反而嘰嘰咋咋的說話。
顧輕舟不言語。
過了片刻,副官提醒顧輕舟:“少夫人,六個小時整了。”
這話,如冰水滴入熱油鍋,頓時砸開了花。
六個小時整了,邱迥並沒有暴斃。
所有人都恨不能湊上前,想問問顧輕舟到底怎麼回事。
顧輕舟就笑了笑。
她看著邱迥,以及眾人:“醫案記載,最長的病例是六個小時,如今六個小時已經過去,我算是打賭勝了吧?”
邱迥道:“的確算您勝了。”
其他人也道:“算您勝,這個沒話說。”
就是說,他們再也拿不到顧輕舟的錢了。
邱迥這個瞬間,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失望。
“這樣吧,邱大夫先去睡一夜,若是明天安然無恙,我們明天的討論重點,就說說這個病。”顧輕舟道。
已經很晚了,她說罷就站起身。
“諸位先回房吧,我們明天早上八點開會,辛苦諸位了。”她道。
說罷,她轉身走了。
其他的人,在背後議論紛紛。
“夜裡會不會出事?”
“現在再出事,邱迥也拿不到任何錢財,也是可憐。”
“邱迥可能真的痊癒了,我們要攻克這個病,會記入史冊的。”
眾人嘀嘀咕咕的,各自回房去睡覺了。
邱迥則睡不著,約了三名大夫在他房間裡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