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沒人欺負我,我自己摔了。”
帶著二寶上了飛機,木蘭和暮山的籠子就在顧輕舟的腳邊,她的綠色藤皮箱安靜放在座位底下。
她的藤皮箱裡,除了財產和衣物,還有她師父和乳孃剩餘的骨灰。
這些,都是她的,光明正大的。
兜兜轉轉,她居然還有這麼多的人和物,她很滿足。
“這封信,交給顏太太。”顧輕舟對副官道。
這算是她給嶽城的親戚朋友告別信了。
飛機起飛時,顧輕舟依靠著司行霈,慢慢進入了睡眠中。
司行霈握緊了她的手,不時親吻她的額頭。
二寶也靠著顧輕舟。
一個多小時後,飛機在平城的機場降落,顧輕舟嗅到了早春空氣裡迎春花的氣息。
她心情格外的平靜。
司行霈卻用力摟緊了她。
他低喃:“輕舟,你終於屬於我了!”
她的一切,終於完全屬於他了。以後,哪怕再有變故,也是在他們倆的外頭,而不是他們倆之間。
他們好像擰成了一團。
顧輕舟是司行霈的了。
他遇到她,是三年前。這三年,他改變了,她成長了,他們一點點把自己嵌入彼此的生命裡。
“輕舟!”司行霈重複著她的名字,千言萬語說不出口。
感情越是濃烈,言語越是蒼白。任何的話,都無法形容心情,故而只有“輕舟”二字,從他唇齒間旖旎。
顧輕舟全部都懂。
他們都有相同的感受。
她也緊緊箍住了他的腰。
司行霈的腰身結實,就好似靠山般,以後會為顧輕舟保駕護航。
有他在,顧輕舟什麼也不怕。
夜風繾綣,風吹在臉上,讓顧輕舟的傷口又火燒火燎的疼。
臉是疼的,心是暖的。
“我們到家了。”司行霈道。
“是,我們到家了。”顧輕舟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