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荀來了之後,顧輕舟略微在他西裝的裝飾上做了點改變。
“沒有這樣的。”高橋荀不高興。
“你聽我的,沒有錯。”顧輕舟道,“現在這樣打扮很新潮。況且,你是從南京過來的,他們只會模仿你的裝扮,而不是評價它。”
高橋荀撇撇嘴。
他總感覺自己會被顧輕舟賣了的。
然而,這趟買賣還是他自己送上門的,他也無處可以說理去。
經過一番修飾,高橋荀準備出發。
這時候,蔡長亭過來了。
蔡長亭總是一襲黑衣,然後在領口扎枚紅色的領結或者上衣口袋裡別一朵新鮮的玫瑰花。
鮮花也只是陪襯。
任何東西在蔡長亭面前,都會黯然失色。
高橋荀不喜歡這樣漂亮的男人,總感覺所有的風頭會都會被奪了去。
男人之間也會比較魅力,從而會吃醋,只是他們很少表露出來,不似女人爭風頭那麼明目張膽。
“你要去哪裡,高橋?”蔡長亭用日本話問高橋荀。
他的日語很流暢。
高橋荀很久不說日本話了,反而要扭轉下口音:“不用你管。”
他態度不善。
“這裡可是平野將軍府,你來了也不跟主人家打聲招呼?”蔡長亭繼續道。
高橋荀就怒了:“你是主人嗎?我來見平野小姐的,她才是主人吧?”
“她是平野小姐嗎?”蔡長亭笑起來,笑容極其的絢爛,灼目,能把世間所有的繁華都逼退。
他轉而用中文問顧輕舟,“你是平野小姐嗎?”
“高橋,你快去吧,別耽誤了。”顧輕舟笑容不變,卻不看蔡長亭,也不回答他的問題。
高橋荀頷首,轉身出門了。
蔡長亭望著他的背影,良久沒有收回視線,而顧輕舟就準備進屋了。
“輕舟?”蔡長亭叫住了她。
顧輕舟略微停頓。一陣風過,屋簷下的風鈴簌簌,鈴聲正好蓋住了蔡長亭說話的聲音。
她就問:“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別叫高橋荀摻和重要的事。他心智不足,除了賭馬玩樂,難成大器。小心他毀了你的計劃。”蔡長亭道。
他這番勸告,充滿了善意。
顧輕舟卻只是微笑:“我相信高橋荀。”
比起蔡長亭,她更加相信高橋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