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很高興。”
“她不信任我們,而且她特別會做戲。”蔡長亭道,“她的高興,只不過是迷惑我們的。”
阿蘅也蹙眉。
“她真討厭。”阿蘅神態冷傲,下巴微揚,就有了高高在上的姿態。
平野夫人微微蹙眉,教訓阿蘅道:“不許這樣說你妹妹!姊妹倆不親近,叫人看你們的笑話!”
“她也沒把我當姐姐。”阿蘅反駁,聲音卻明顯小了很多。
“那你付出了什麼,值得她把你當姐姐的?”平野夫人問。
阿蘅頓時啞然。
顧輕舟更換了髮型,將長長的頭髮挽成低髻,戴了一把珍珠梳篦。
她很喜歡珍珠梳篦,這把是在太原府買的,珍珠格外的瑩白。
她非常喜歡。
“嗯,很好看。”平野夫人是很讚賞顧輕舟的品位的。
顧輕舟嫁過人,做過少夫人,她打扮起來偏端莊沉穩,少了些活潑俏麗,卻更符合平野夫人的喜好。
“要走了嗎?”顧輕舟問。
“再等等阿蘅和長亭。”平野夫人道。
她們一直等到了十點鐘,蔡長亭和阿蘅才出現。
兩輛汽車出發,顧輕舟和阿蘅同坐。
她不說話,阿蘅也抱臂沉默。
車子到了金府,顧輕舟先下了汽車,就看到有一行人立在大門口的臺階上,等待著平野夫人。
其中就有金太太。
初見金太太,顧輕舟非常吃驚。
金太太穿著一件銀紅色繡金線牡丹的風氅,裡面是全黑色軟綢旗袍,顏色非常穠豔,卻絲毫不庸俗。
她也是挽著低髻,並沒有學著時髦派燙頭髮,故而她帶了兩把金釵,陽光下熠熠生輝。
金太太除了金頭飾,耳朵上也戴著長長的金葉子耳墜,搖曳著金芒。
穠麗的顏色,金燦燦的裝飾,用在金太太身上卻絲毫不突兀。
金太太有點西域人的面容,眼睛深凹下去,鼻樑就格外的高,下巴尖尖的,美豔不可方物。
若不是眼角的細紋出賣了她,真是個絕俗的佳人。
“這”阿蘅初見金太太,也非常吃驚。
金太太穿戴著這麼重的顏色,卻絲毫沒有庸俗之感,反而富貴逼人,有種金碧輝煌的炫麗。
“金太太。”平野夫人也是眼前一亮。
和金太太相比,平野夫人母女仨就素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