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眾人頷首。
的確如此。
只是,顧家也太慘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正在思慮,就聽到顧輕舟繼續解釋說:“顧公館的悲劇,都是因為我的繼母秦箏箏失手將老太太推下了樓梯。
從此之後,我父親懷疑她有意謀殺,而孩子們偏袒母親,和父親對著幹,故而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就沒辦法消停。此事,五姨太可以作證。”
“是,那個家就是被太太秦氏毀了的,老爺和我逃走之後,他也是悔恨不已,一倒南洋就染病死了。”周煙輕聲嘆息。
有人就安慰顧輕舟,節哀順變。
這等慘事,自然不願意過多提及。
“你放在身上,自然沒什麼的,可你為什麼要帶到這裡來?難道你天天隨身帶著嗎?”阿蘅大聲,想把場面救回來。
顧輕舟道:“我派人去找五姨太周煙,然後就聽聞她被金家抓了。既然你們抓了我家五姨太,自然是想要栽贓我,我為了自證清白,把這些報紙拿上,不是應該的嗎?”
屋子裡沉默了下。
賓客們都想起了,之前跳出來則問的,就是金家的大少奶奶。
這教堂的佈置,也是金家和阿蘅一起牽頭。
“哦,我明白了!”康家的姑奶奶康芝,走上前冷笑道,“金太太,平野小姐,你們想要募捐教堂是假,想要害阿薔小姐才是真的。
你們怕擔下殺人的罪名,故而設了圈套,讓我們全部做你們的幫兇,跌倒黑白,是不是?”
康家是太原府的金融財閥門第,姑奶奶康芝更是說得上話。
一般來說,事不關己時,大家族都會採取模稜兩可的態度。
康芝這樣公開站隊,甚至厲責阿蘅,還帶上了金家,儼然是要跟金家撕破臉。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金太太臉色更難看,道:“樸太太,你這話嚴重了。”
“嚴重不嚴重,大家心知肚明!金太太,您自己把事情翻過去回想下,可是不是這樣?若不是阿薔小姐早有準備,如今是什麼局面?”康芝絲毫不讓。
這種情況下,吵起來是必不可少的。
眾人此刻都退避三舍,怕引火燒身。
沒人幫康芝。
顧輕舟對康芝道:“樸太太,多謝您仗義執言。您說得不錯,有的人就是包藏禍心。您看那邊”
顧輕舟指了一處的屋頂。
屋頂是破的,初五的夜晚沒有月色,故而昏暗無光,什麼也看不見。
然後,一聲輕響,一條胳膊半垂了下來,一杆長槍就從屋頂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