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的槍上了膛,顧輕舟就看到對面的蔡長亭同樣舉起手槍,對準了司行霈的腦袋。
四周還有其他賓客。
顧輕舟沒什麼反應,四周的人全嚇傻了,尖叫著站起來跑了。
幸而沒幾桌客人,餐廳裡亂了下,卻亂得有限。
鋼琴師不知是沒看到還是很大膽,看了眼他們,居然繼續彈琴,琴聲沒有半分錯亂,優雅動聽。
兩個男人針鋒相對。
蔡長亭先開口了,笑道:“我沒有私下裡勾搭輕舟,而是先告訴了你,因為我尊重你司少帥。”
司行霈陰冷道:“惦記旁人的妻子,這原本就沒有任何尊重可言。”
“輕舟曾是司慕的妻子。我做的,無非是你司少帥做過的事。”蔡長亭笑道。
顧輕舟看了眼蔡長亭。
她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甚至談不上驚訝。
等兩個男人說夠了,顧輕舟才開口,道:“飯還吃不吃?”
司行霈收回了槍。
蔡長亭落後一步。
顧輕舟等他們收起了武器,道:“長亭,多謝你的感情。你表白了,我不接受,你可以放棄了。”
她語氣平淡,彷彿在拒絕一塊巧克力。
蔡長亭道:“我對我的感情負責,你不用擔心我。”
顧輕舟淡淡笑了下。
司行霈索然無味翻起了選單,又看了眼蔡長亭。
談不上憤怒,甚至談不上吃醋。^
他想起從前,顧輕舟和顧紹稍微要好,他都氣死了,如今蔡長亭公然的挑釁,他的生氣都是有限的。
舉槍,只是他的姿態,以及他的資格。他似乎是在炫耀,也僅僅是炫耀,他根本沒把蔡長亭放在眼裡。
蔡長亭沒資格做他的情敵。
若霍鉞這番話,他或許會擔心,可蔡長亭的話,實在沒什麼意義。
司行霈最瞭解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顧輕舟。他知道,此刻顧輕舟笑眯眯的,內心卻在盤算如何弄死蔡長亭。
她對蔡長亭沒有任何的善意。
“長亭,你見過霍攏靜嗎?”顧輕舟突然問。
旁邊的霍鉞,從頭到尾都在看熱鬧。
這邊都拔槍了,他那邊還是紋絲不動,壓根兒沒想過幫司行霈。
直到此刻,他才從報紙後面抬了抬眼睛,看了眼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