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外面,便有官道。
然而他們倆,既沒有錢財,也沒有僕從,往官道上跑就是找死。
卓莫止帶著程渝,再往村子的後山跑。
程渝也不知跑了多久,她的鞋子早就不見了,又是薄薄的玻璃襪,腳底板早已血痕累累。
卓莫止瞧見了,知道他們佔了先機,已經遠遠把綁匪們甩下了,而且程渝的腳是前幾分鐘才劃傷,沒有留下一路血跡。
他背起了程渝。
一處村莊外頭的破茅草堆,成了他們臨時棲身之所。
“等天黑了之後,我們再回到河邊。”卓莫止道,“他們肯定早已上岸追我們了,我們要反其道而行。”
程渝也不喊疼,只是沉默躲著。
他們沒有聽到動靜,兩人躲在柴禾堆裡,也不是很冷。
卓莫止說什麼,程渝都點頭同意。
“你怎麼了?”卓莫止問她。
程渝這才正視了他的眼睛:“你之前說過,要丟下我,你自己逃命,回去搬救兵,為何後來改變了主意?”
卓莫止頓了下。
他快速編好了答案:“我不放心”
“你是不是有解離症?”程渝直接問。
“什麼症?”
“你是否有兩個記憶?”程渝解釋,“就是兩個不同的靈魂,在同一具身體裡。”
卓莫止道:“這是傳說,根本沒有鬼上身。”
程渝搖搖頭。
她不信。
她轉過臉,不再看他,對他的解釋也是靜靜聽著,不做反駁。
卓莫止見狀,心中明瞭。
他板過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我有時候會糊塗。若是我不對勁,你就親吻我。”
程渝蹙眉。
“你的親熱,讓我的腦子清楚一點。”卓莫止道,“我的事,等回去了我們慢慢說,並非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入了夜之後,他們倆果然悄悄溜回了河邊。
河邊停靠了幾條小船。
卓莫止手裡有槍,雖然沒子彈了,卻足以唬人。於是,他搶了一條船,想著等安全了之後,再派人送錢過來。
船老大瞧見槍,嚇傻了,乖乖把船給了他們。
卓莫止不會划船,程渝倒是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