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紹心中發澀。
顧輕舟一聲聲的“姆媽”,顧紹很傷感,替她心疼。
“姆媽,逢年過節總是錯過了給你掃墓。以前是不懂事,也有點迷茫,以後不會了。”顧輕舟又道。
說罷,她又磕了三個響頭。
從墓地出來,顧輕舟對隨行的兩名副官道:“你們去顏家說一聲,我遇到了我阿哥,可能晚點回去。”
“不,明天回去。”顧紹忙插話,“舟舟,我有很多的話要跟你說。”
顧輕舟沉吟了下,只是給副官遞了個眼色。
副官會意。
顧輕舟去了顧紹的飯店。
他們先在一樓大廳吃飯,兩個人選了靠窗的位置。
顧紹心情很好,點了一大桌子菜。
“阿哥,你女朋友這次沒來麼?”顧輕舟問。
顧紹笑道:“我們不是很和睦,以前在一起也是因為異國他鄉的,她太過於寂寞,想讓我照顧她。
如今回來了,她有不少的朋友,玩得很開心,所以我跟她提出分手了。”
顧輕舟愣了下。
“她同意了?”
“同意了。”顧紹笑道,“外頭唸書的人,思想都是開通的,哪怕結婚了也有離婚的。男女朋友,分手是平常事。”
顧輕舟又看了眼顧紹。
他神色飛揚,愉悅至極。
“也對。我沒有念過新時代的書,不太懂這些。像我的話,就絕不可能離婚,死也要做司家的鬼。”顧輕舟笑道。
她略微所指的表述,顧紹顯然是聽懂了。
他輕鬆快樂的神色,略微一黯。
暗淡之後,他重新整頓了情緒:“說這些做什麼呢?舟舟,你想不想知道我這些年的趣事?”
顧輕舟點點頭。
她和顧紹聊了起來。
顧紹似乎很懂聊天的技巧,雖然都是在說他的事,卻不會讓顧輕舟感覺煩悶,他總是能把話題說得生動有趣。
餐廳打烊之後,他們倆去了顧紹的房間。
侍者端了一壺咖啡進來。
“咱們秉燭夜談!”顧紹笑道,“我在法國的時候就想,將來回家了,見到了舟舟,一定要把我見過的、學過的,全部告訴她。若不是舟舟,我根本沒機會出來唸書。”
“阿哥,這明明都是你自己的成績,我不敢冒功。”顧輕舟道。
顧紹卻搖搖頭。
兩個人都喝了咖啡,毫無睡意。
顧紹說的時候,顧輕舟偶然插一兩句話。
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凌晨兩點。
顧輕舟看了眼牆上的掛鐘。
顧紹笑道:“我有點餓了,叫飯店送些宵夜來吃。”
“那好。”顧輕舟笑道。
她去了趟洗手間。
顧紹給大堂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