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年春風拂面走過來,和顧輕舟打招呼。
顧輕舟心中的詫異深斂,笑著和他寒暄:“公開課,他們無非是趕個新鮮。我這點水平,貽笑大方了。”
“太謙虛了,顧院長這才是做學問的態度。”王玉年很驚喜的模樣,好像後輩晚生全不知天高地厚,獨獨顧輕舟有自知之明。
他今天難得的開朗。
顧輕舟心中生了警惕。
王玉年不僅改變了態度,人也不討厭了,說了幾句話就放顧輕舟離開,非常識時務。
回到家裡,顧輕舟獨坐在客廳。
傭人端茶給她,她也不接。
司行霈伸著懶腰從裡屋出來,瞧見她這個模樣,坐到了她身邊:“怎麼了,今天的課不順利?”
“不是,課很順利。”顧輕舟道,“不過,我遇到了王玉年”
司行霈一下子就冷了臉。
他冷漠的眸子裡,有兇光迸出:“他又找麻煩了?”
“如果他又找麻煩,我倒是能理解。”顧輕舟道,“恰恰相反,他這次態度極好,簡直堪稱完美。”
司行霈明白了顧輕舟的沉思。
王玉年的態度,說明了一個問題。
司行霈就直接把這個問題點出來:“他已經想到了對付你的方法?”
“是。”顧輕舟絲毫不僥倖。
她經歷的事太多,天真和單純早已不認識她了。
她知道這個社會是男人做主,她一個女人讓王玉年折瞭如此大的面子,王玉年豈能心平氣和?
可追溯根源,不是王玉年先要讓她出醜在前嗎?
他是先撩者賤。
她那時候,高高興興滿腔熱忱接受了他的邀請,去學校做演講,而他卻想要讓顧輕舟身敗名裂。
顧輕舟不會輕易失敗,所以王玉年敗了。
他肯定不甘心。
他會悔恨。當然,不是悔恨自己害顧輕舟,而是恨自己太輕敵,恨自己沒有了解顧輕舟就出手了。
有了這樣的悔恨,他會再次捲土重來的。
“如果他還沒想好辦法,他不會那麼高興的。”顧輕舟道。
司行霈頷首,深以為然。
他問顧輕舟,打算怎麼處理此事。
顧輕舟道:“我這幾天都要去學校,找個藉口,看看學校可有什麼異常之事。”
司行霈道:“我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