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看著滿屋子的書,臉上露出歡喜模樣,笑容很足,滿滿的呈現著,讓她添了幾分華採。
司行霈則感覺上當了。
“我就說嘛,太太骨子裡那麼古板一個人,肯帶我逛校園?原來是請我做苦力來了。”司行霈咬牙,有狼一樣的兇狠,想要一口吞了顧輕舟。
他衝她呲牙。
顧輕舟預感今晚回去,怕是難以清淨,打了個寒顫,陪著笑道:“胡說,苦力有副官,誰看得上你的苦力?”
副官們淚流滿面站在旁邊:太太我們還在呢,你可以小聲點說嗎?
司行霈帶著副官們,一邊替顧輕舟收拾書房,一邊和顧輕舟說話。
夫妻倆不至於在副官面前打情罵俏,可話是說得黏黏糊糊,而且司行霈處處落了下風,在太太面前毫無威風。
膽子大些的副官,就開始偷笑了。
司行霈兜頭扇了那副官一腦瓜:“笑屁啊笑!”
副官忍不住,索性笑出聲,傻乎乎的。
顧輕舟也笑了,說司行霈:“別欺負人。又要幹活又要捱打,誰稀罕吃你的軍糧?你快把書給我擺放整齊了,等會兒學生們要來搬。”
司行霈的確是來做了苦力。
做苦力他不怕,他非常有力氣。白天這點苦力,添了些怨氣,晚上會全部發作在顧輕舟身上。
那時候的顧輕舟,才會老老實實任由他予取予求。
他有底氣,知曉自己能佔到大便宜,只磨牙霍霍,並不在學校和顧輕舟鬧騰。
一個小時後,顧輕舟站在走廊上和同僚閒談,書房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了。
書桌上的筆墨紙硯都收到了抽屜裡,所以滿桌子都是書。
除了書桌,書架上也堆滿了,且關上櫃門鎖了起來,非常慎重。
地也掃乾淨了。
司行霈走出來,和顧輕舟身邊的教員也打了聲招呼,就抽出雪茄。
他銜在口中,伸手去掏打火機時,顧輕舟奪了他的雪茄。
“不要在學校抽菸。”顧輕舟道,“不好,會給學生們做壞榜樣。”
司行霈笑,看著太太力求上進的樣子,就像溫暖的火光,而司行霈是那撲火之蟲,看著這點火苗就心花怒放。
“行,不抽了,不缺這一根。”司行霈道。
八點的時候,學生們來了。
一共十來個男生,把顧輕舟放在書桌上的新教材,全部搬到了教室,發給學生們。
教學秘書走過來,低聲跟顧輕舟說了句話。
司行霈問:“怎麼了?”
“衛生部有位新上任的次長,今天到學校檢視,估計是要去我的課堂了。”顧輕舟道。
司行霈衝她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