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很想跟顧輕舟說點什麼。話
到了嘴邊,他又咽了下去。
他認識顧輕舟的時間不長,也很努力感激她,感謝她替孫綺羅和真正的輕舟報了仇,可他們到底不是很瞭解彼此。
涉及到了秘密,感情就要讓步了,理智就做主導。沒
有血脈,假裝有是不可能的。
舅舅最終什麼也沒說,起身離開了。雖
然才幾步路,司行霈盡職盡責把他送到了家。
待他回來,顧輕舟才問:“到底是怎麼了?”司
行霈道:“夜裡在福安那個小碼頭,肯定是做什麼不能見光的事了。舅舅是回城的時候,撞到了一輛小破車,把人家車子給撞壞了。對
方車子裡下來七八個人,就圍住了舅舅,非要他賠錢。舅舅也不知道是怎麼的,非要逃,警察正好趕過去。”
司行霈說得沒頭沒尾,顧輕舟還是聽懂了。
舅舅深夜在偏僻的小碼頭,肯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
心裡緊張,開車時不小心,這才撞到了人家的車。停
靠路邊的小破車,裡面卻塞了七八個人,都是幫會的,更加不正常,對方肯定也在做什麼不能見人的勾當。
舅舅和對方都以為彼此的秘密被撞破,舅舅差點被對方殺人滅口,正要打起來。不
成想,警察去了。深
更半夜的,警察怎麼會吃飽了撐的跑到碼頭去?這
中間的水有多深,不用細說也能明白。牛
懷古的兒子生病,是顧輕舟替他找了門路,又借錢給他,他是很感激顧輕舟的。
知道孫合銘是誤闖進來的,牛懷古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孫合銘摘出來,別讓他攙和得太深。故
而司行霈才去,就接到了人,快速撤離了碼頭。
“......你覺得舅舅是在做什麼?”顧輕舟問司行霈。司
行霈似笑非笑看了眼顧輕舟:“幹嘛問我?你心中其實早有猜測,是不是?”顧
輕舟一頓。“
還有,你也知道誰更清楚內幕。”司行霈道。顧
輕舟就不語了。
司行霈托起她的下巴:“司太太,你可真夠偏心的。問我的時候,就跟審問犯人一樣;一旦牽扯到了你哥哥,立馬就不說話,處處維護他。”顧
輕舟笑起來,開啟了他的手。司
行霈順勢親吻了她。
兩個人纏綿不過片刻,就有小孩子咚咚咚的捶門,是那個已經會走路但還不會說話的老二雀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