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清去了馬六甲。
徐歧貞此舉,著實惡劣,顏子清不可能輕易糊弄過去。況
且,她還兼任顏家的家庭老師,辭退她也要當面說。他
去的路上,就派人先去打聽,徐歧貞在馬六甲哪裡落腳。新
加坡、馬六甲和檳榔嶼,到處都是顏家的蹤跡,顏子清能輕易找到徐歧貞。果
然,他剛到馬六甲,到了自家的飯店落腳,經理親自迎接,並且把徐歧貞下榻飯店的地址和房間號告訴了他。
顏子清稍微整頓,洗了臉,吃了點東西,這才不慌不忙去了徐歧貞的房間。
兩處飯店離得不遠,顏子清開車到了飯店樓下時,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他的人先去找了這家飯店的老闆。老
板一聽是顏三爺,嚇得半死,恭恭敬敬把徐歧貞房間的鑰匙交給了顏子清。
顏子清上樓時,對自己的手下道:“你們就留在大廳,我自己上去。”他
又不是來打群架的。
徐歧貞一個年輕女子,怎麼好強也逃不過他的手掌。他
靠近時,看到了窗戶裡透出來的光。如
此深夜,飯店的旅客幾乎都睡了,整個走廊鴉雀無聲,靜悄悄能聽到海浪輕逐海灘的聲音。只
有徐歧貞的房間亮了燈。
顏子清猶豫了下。他
想,她雖然可惡,可到底沒有釀成大禍,而且自己也打了她一巴掌。
算起來,她也受到了懲罰,沒必要硬闖。
故而他把鑰匙往口袋裡一放,抬手敲門了。單
身女子獨自住店,大半夜被人敲門,是要嚇得半死的。
顏子清能想象她恐懼的質問是誰。如
果她執意不肯開門,他再用鑰匙。不
成想,房間裡並未傳來質問,反而是響起了拖沓的腳步聲。
房門開啟,顏子清先聞到了一股子濃重的酒氣,然後是藥酒的味道。徐
歧貞踉蹌靠著牆壁,根本看不出外頭的人是誰,頭髮凌亂,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她伸手就問:“帶來了嗎?”
舌頭有點不受控制。顏
子清蹙眉:“你喝了多少?”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