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藻自認為是個和善的好人。
只要別人不觸犯她,她一般不咬人的。當
杜溪上和潘落英邀請她去吃鴻門宴的時候,她拒絕了。
拒絕就是她的善意,因為挑釁她的人都要捱打。
她不想揍人。晚
夕,張辛眉來了。
這段時間,張辛眉也挺忙,司玉藻也是,已經大半個月沒見面了。他
今天能來,玉藻挺高興,讓女傭準備好晚膳。她
正有一肚子話要跟張辛眉說。
吃飯的時候,她滔滔不絕把學校最近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張辛眉, 還說了院長對她的期望,希望她能把聯合會給一鍋端了。“
......盧師兄說,水至清則無魚。”司玉藻道,“我還是好好唸書吧,其他事不攙和了。”張
辛眉聽了這些話,臉色沉了下去。司
玉藻不解看著他:“怎麼了,你想讓我去涉險?”“
當然不是。”“
那你為何不高興?”司玉藻問。張
辛眉冷淡翻了個白眼:“爺沒有不高興,是你看錯了,瞎子。”
司玉藻覺得他不僅不高興,還攻擊她,簡直是不高興加惱火了。
“你到底怎麼了?”司玉藻問,“你不告訴我,我就真的裝瞎子了,當作看不見了哦。”
張辛眉:“......”他
吃了飯之後,就開車回家了,沒有繼續聽司玉藻胡說八道。
她最近口中常提起盧師兄,對盧師兄是讚不絕口。張
辛眉每每聽到就火大,大概是人的嫉妒心吧?
沒人願意聽到另一個同類比自己優秀,尤其是從女孩子口中聽到。司
玉藻和張辛眉吃了晚飯,她洗澡躺在床上,開始好奇,潘落英會跟杜溪上聊些什麼呢?“
他們還沒有聊完吧?”司玉藻想。她
猜得不錯,杜溪上的話並沒有說完。
他和潘落英交換了情報。
“......教學秘書親耳聽到,他是這樣跟司玉藻說的。”杜溪上道。杜
家擁有大上海最大的西藥廠,醫院甚至醫科學堂,都跟他家密切相關。
杜溪上之所以能做聯合會的會長,甚至能在他離開之後,扶持潘落英做會長,都是因為他家在暗處還有人。
比如院長的教學秘書,曾經把會議室鑰匙給杜溪上的人——差點讓司玉藻和院長都被燒死。
那秘書聽見院長跟司玉藻說,聯合會是毒瘤,想要拔掉它。“
每個學校都有學生聯合會,這是維持學生的權益,豐富學生們的生活。”潘落英淡淡道,“院長想要取消聯合會,這是在打壓學生吧?如此欺壓學生,他才是學校最大的毒瘤。”杜
溪上很滿意看了眼她。“
學姐,你的思想很深邃,我很欣賞。”他道。潘
落英是個聰明內斂的女孩子,此刻莫名耳根滾燙。杜
溪上就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潘落英的面頰更紅,眼神卻很鎮定,她道:“你需要我做什麼?”
“交給我好了。”杜溪上道,“你在學校安心上課,經營好聯合會,其他事我來辦。毒瘤的確應該拔除,一個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