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點。”顏愷道,“昨晚喝的,跟朋友聚聚,沒什麼大事。”
陳素商臉色有點白。
顏愷在花廳的沙發裡坐下,目光落在她臉上,發現她眼底淤積很重,也像是一夜未睡的樣子。“
素商,我們真的.......要這樣嗎?”顏愷的聲音是嘶啞的,說出來的話,格外傷感,“沒有迴轉的餘地嗎?”陳
素商幾乎要崩潰。她
強忍著情緒,話說得很慢:“我心意已決。”
顏愷挺恨自己的。要
是以前對她再好一點,此刻可以咆哮幾句,可以吶喊,甚至可以死皮賴臉求她。可
他又有什麼資格?
在香港的時候,他昏迷了幾天,聽說那幾天出現了大“瘟疫”,他姑姑也說是詛咒。陳
素商遇到了危險的時候,在她身邊,能夠幫助她的,是袁雪堯,而不是顏愷。
她和袁雪堯經歷了風險,確定了自己想要的感情,這是應該的。
顏愷仍是很迷茫。
他默默點了一根菸。
他和陳素商不再交談,靜靜等待著掛鐘滴滴答答的走動。
顏愷一根菸抽完了,傭人過來請他們。
顏老做好了決定。顏
家答應過陳素商,會給她離婚的自由,只要她願意。她
又是顧輕舟新找回來的侄女。
不管是承諾還是和司家的交情,為難陳素商都是不應該的。“
那你們倆去辦吧。”顏老道,“素商,你還要什麼嗎?”陳
素商心裡已然血流成河。
她這樣給顏家抹黑,他們問的,卻是她還想要什麼。她
想要所有人都活著。
“沒有了。”陳素商道。
她和顏愷去了英國人的總督府。
新加坡的總督府算是司家的傀儡,司行霈早已打過了招呼,事情辦得很順利。陳
素商拿到了真正的離婚書。走
出來的時候,顏愷腳步很快。他走向了汽車,突然卻又折回來。他
用力抱緊了陳素商。
這是他們最後的告別,從此之後,陳素商就要和袁雪堯在一起了,他再也沒資格擁抱她。
他的胳膊,一寸寸收緊,幾乎要將她勒入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