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問袁氏:“你家相公,原先可有疾病?”
“我家相公身體一向好好的,鄰里鄉親都 知道。”袁氏答道。
“那會不會是東西吃壞了肚子。”歐陽 燕再次說道。
“班主,吃壞肚子不至於在短短的時間裡身亡。”縣令道,“班主,我聽說這出戏是你們剛剛編出的新戲,好端端的怎麼編這麼一齣戲來?”
“回大人,我們戲班子裡的戲都是些老戲,演的久了,看的人就少了,所以我們新編了幾齣戲,這戲也是其中之一,不過,這戲並無嚇人之處,請大老爺明查。”歐陽 燕道。
“看戲就免了,因為你們的這出戏,現在死了人,本官怎敢再以身涉險,這件案子簡單明瞭,如果沒有其他證據,本官這就要當堂宣判了。”縣令道。
“冤枉啊,冤枉啊。”縣官大人剛說出要當堂宣判的時候,堂 外邊傳來了一陣冤枉之聲,縣官大人看著堂 外,問道:“何人在堂外喧譁?”
一旁的師爺道:“是這個戲班子的其他人,他們昨天就來擊鼓鳴冤過。”
“戲班子的人?”縣官道,“本官斷案,怎可以如此喧譁。”說著,他拍了下驚堂木。“彭,彭”“肅靜,肅靜。”
堂 外的人稍許安靜了下來,縣令大人道:“本官依據大明律例,依法審理此案,堂 外人員休得大聲喧譁。”
“大人,我家班主是冤枉的,你一定要明查。”在堂上的小演員也道。
“你家班主新編戲曲,將人嚇死一案,線索清晰,證據明瞭,本官現在宣判……”縣令大人正欲判決,堂外出現一個響亮的聲音。
“慢。”這一聲聲音響亮,與剛才堂外的戲班子人員嘈雜的聲音完全不同。
“是誰,誰阻撓本官宣判?”縣官朝著堂外的人喊道。
“我。”只見從堂外站出來一人,這人正是王老虎,他的身邊跟著王彪。
縣官並不認識王老虎,看到他從人群中站出來,所以問道:“大膽刁民,你又是何人?”
王老虎道:“我看你是個糊塗官,看不得你審理這糊塗案。所以站出來給你提個醒,順道給這班主伸冤。”
歐陽燕聽得這聲音,她轉過身,果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公子。”她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在自己被人冤枉將要入獄的時候,王老虎會趕到。
王老虎朝著大堂前來,卻是被兩個衙役給攔下。
“本官沒有讓你上堂。”縣令道。
“我不上堂,怎麼來提點你,怎麼替班主伸冤?”王老虎道。
“我可有言在先,你擾亂公堂,若是你
不給我一個交待,我定不饒。”縣令說著,讓兩個衙役退去。王老虎與王彪一起上得堂來,剛到堂上,王老虎看了看歐陽燕,道:“你別說話,一切有我呢。”
“堂下何人,見了本官為何不下跪。”縣令倒是發起了官威。
王老虎道:“本人是路過安慶,剛巧讓我碰到了這一件蹊蹺的事,剛才聽了大人的斷案,我覺得大人在斷案上草率了一些……”
“本官問你,你是何人,你還沒有回答本官。”縣令被王老虎質疑,索性就拿出了官威,拍了下驚堂木。
“小人的名字只是個賤名,我現在只關心的是大人的案子。”
“你見了本官,還不跪下。”縣令道,旁邊的衙役發出了陣陣“威武”的聲音。
“放肆。”王彪對著縣官大喝一聲。
王老虎攔住了王彪,對縣令道:“我只怕你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縣令笑道,“在安慶,我是父母官,在這大堂之上有我審理此案,你說我承不承受的起?來人哪,將此狂妄之徒按下。”
兩人衙役從邊上架起水火棍,王彪抽出隨身的刀,對著衙役。縣令喊道:“反了,反了,居然敢在大堂之上動刀,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王老虎道:“你才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以下犯上。王彪,將刀收起來,我倒要看看這昏官將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