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隨淺被問得啞口無言,顧景桓眼底驀地升起一簇幽火,“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
“不是,顧景桓,我只是……”隨淺急切地抬起頭。
恰好這時,顧景桓的手機響了起來,打斷了她的解釋。
他瞥了眼螢幕,隨即果斷地摁斷。
“先回家。”他轉身往外走。
隨淺的心如墜懸崖,卻還是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然而還沒上車,他的電話就一遍遍地響起,隨淺注意到顧景桓已經連續拒絕了四次。
“接吧。”雖然不知道是誰,她還是這麼說。
一般能夠連續給你打很多個電話的人,不論你承認與否都是和你有深深的羈絆牽連的人。
顧景桓看了隨淺一眼,見她衝他勉強地露出一個笑容,心中五味陳雜地走到一旁接了電話。
接起了電話,他原本冷峻的神色轉而徹底冰封。
他很快就掛了電話大步走回來。
“有事情你去辦吧。我叫司機過來接我。”隨淺主動開口,她不想聽到顧景桓說“我有點事要先走”這類的話。
片刻之後,顧景桓沒有推辭,他摩挲著隨淺的手心,低聲道,“晚上我們談談。”
說完,他自己上車離開。
邁巴赫被開得極快,幾秒鐘就已經消失在了隨淺的視線中。
“你都不問問是誰打的電話麼?”宋曉靜不敢置信地問。她和丈夫相處幾十年年,自問足夠賢惠,卻做不到隨淺這般雲淡風輕。
“換位思考,如果是我也並不喜歡他來問我,是誰打的電話。”
隨淺淡淡地說完,看了眼手錶。
“抱歉幫不上你。先走了,我還要去接兜兜。”隨淺抱歉地看了宋曉靜一眼,大步走出了院子。
隨著隨淺走遠,宋曉靜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進去吧。”顧澤凱從後面走上前,擔憂地攬住宋曉靜。
宋曉靜望著遠處眼神停滯了幾秒,突然她的眼中重燃希望,她驚喜地轉頭看向顧澤凱,“我有辦法了。”
“什麼?”顧澤凱也睜大了眼睛。
宋曉靜眼中流露出貪婪的精光,“還有兜兜!你忘了,還有他!那個孩子的骨髓或者可以匹配。”
她抓緊顧澤凱的前襟,“你快想辦法將他和小新的血型對比一下!小新的時間不多了。記住一定不能讓顧景桓或者隨淺發現。”
顧澤凱重重地點頭,面色凝重,“好,這件事交給我去辦。”
隨淺從老宅出來,給司機小張打了電話。
她沿著路口往外走,將近一個小時小張才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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