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錦……”
“嗯?”那邊傳來了好聽的聲音。她沒聽到高煦的聲音,便又道:“你現在得想想,事情都這樣了,把錢還給我、討好我父親嗎?有什麼用呢?”
倆人陷入了沉默。
高煦把手機貼著耳朵,抬頭呼了一口氣,安靜之中,他好似在傾聽對方的心跳。此情此景,似曾相識。
只是玻璃外面不再是燈火璀璨的夜景,而是寧靜而開闊的城鎮風光。
“投資是有風險的,有時候就跟賭|博一樣。”高煦終於開口道。
妙錦道:“沒關係,只要你還在就好。我還有輛車,現在能值一百來萬,我們不至於連公寓也住不起。不就是財產的問題,我覺得高煦有點奇怪呢,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高煦重複了一聲。
他隨後故作鎮定地說道:“好的,我明白了,讓我想想。”
妙錦應了一聲。
結束通話了電話,高煦轉過身來,開始用電磁爐燒水泡茶。做著瑣事,他漸漸理清了其中的關鍵。
經歷了這件事,韋承華必定懷疑高煦目的不純、在貪圖他女兒的財產,大概會極力反對女兒和高煦在一起;不管高煦是否拿走這個錢,也無法改變韋家的防備心和厭惡感。
除非高煦能儘快發跡。
所以他認為,自己似乎到了無法後退的境地。原先還可以從容不迫,畢竟做不成大買賣,生活也沒有多少問題的,甚至可以慢慢來。而且也輸得起,反正就算賠本了、也是投資人的錢。
現在不行了,他和妙錦之間的感情、一旦扯上了家裡就非常麻煩,高煦必須儘快獲得成功,不然和妙錦私奔嗎?
妙錦到現在性情還是那樣,有點理想浪漫主義的感覺,有時候想法不太符合實際。
賭一把?
高煦心裡的冒險衝|動已無法遏制,本性在不知不覺間又冒出來了。
人們願意下注,無一例外是因為想贏。贏了就能實現此刻受到的一切誘|惑,贏了就能上岸、擺脫眼下的所有麻煩和煩惱。勝利女神就像極樂的光芒,在向賭徒們招著手。
要是輸了呢?一般賭徒對於這個問題,辦法就是不去想。
高煦摸著額頭,沉思了一陣,理智地想自己這個專案、獲利的可能還是很大的。贏面不小。
就在這時,韋承華的電話又來了。
高煦搶先果斷地說道:“我給小婉寫一張借條,簽字畫押,回頭交給她。我拿了錢也是去投資專案,那個專案不可能完全沒有收益。”
韋承華長嘆一聲,又有點生氣道:“小劉啊,你這是在恩將仇報。”
“我會還錢的。”高煦好言道,“對了,我給借條的時候,影印一份劇本給您送去?”
“不用了!”韋承華生氣地說道。
高煦道:“那我先給借條,作為此事的憑據。咱們下次聊。”
韋承華不可能去告他,因為妙錦的證詞會對韋承華極其不利。而韋建華應該也不會因為這種糊塗是非、急著去找主家,理論上他現在最好的選擇,是讓妙錦先拿到借條,然後等等專案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