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遇在身上摸索下,衣服都還在,但是身上的東西都不見了。
包括他隨身攜帶的那把解剖刀。
他放得很隱蔽,要搜到……除非給他換一身衣服。
言遇摸了下面料,確實和之前有些不同,褲子也更柔軟,像是睡衣。
這個房間怎麼設計的,言遇十分清楚。
叫喊沒用,外面完全聽不見。
他摸索著下床,移動的範圍很大,可以走完大半個房間,床擺放在中間,他沒辦法接觸到窗戶和門。
他可以走到的地方,並沒有足以讓他開啟腳鏈的工具。
畢竟這是他打算用來囚禁初箏的。
逃出去的可能幾乎為零。
言遇心情複雜,沒有出聲,就坐在黑暗裡等著。
言遇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
門口有聲音響起。
光線隨著門傾瀉進來,一道人影站在光芒中。
突來的光線令言遇眼睛不適。
啪。
白熾燈閃爍兩下,滋滋的聲音在房間裡蔓延開,柔和的光芒鋪滿整個房間。
言遇眼睛更覺得刺痛,好一會兒才適應。
面無表情的女孩從門外進來,她站在床邊,看向床上的男人。
男人穿著黑色的居家服,盤腿坐在床上,腳踝上的鐵鏈被他壓住,只看見一半的輪廓,頂著亂糟糟的頭髮,畫面看上去有些頹靡。
言遇終於適應光線,也看清面前的人。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撞上。
初箏眸光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這地方你選得挺不錯的。”初箏先打破沉默:“準備了多久?”
沒想到小東西這麼迫不及待的對我下手。
就是不知道,現在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自己把小黑屋準備好了。
我要是不用,豈不是太對不起他的準備。
“一個月。”言遇神色寡淡,即便兩人位置發生轉變,也並不見任何慌亂:“昨天你怎麼醒過來的?”
“我沒喝那杯水。”
言遇低笑一聲:“原來那個時候你就發現了。”
平時也沒瞧出她對自己有多少防備。
甚至可以說,她對自己沒多少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