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寒卻沒有感覺到來自竇玄衣的驚喜,只是靜靜的看著對面的呂秋陽。
然後說道:“我叫餘寒!”
“不管你叫餘什麼,今日竟敢下了我的面子,就別想走出這間酒樓!”
呂秋陽咬牙說道,不過隱約之間,似乎感覺到這個名字有些熟悉的樣子,當即繼續問道:“你……你叫什麼?”
餘寒饒有興致的看著他:“有些話,說第二遍的時候,就變成廢話了!”
呂秋陽目光微微閃爍,他終於想起來,為何這個名字為什麼會這麼熟悉了。
“你是新來的講武堂堂主?”
他臉色微微一變。
父親昨晚還在與一眾長老們商議,是不是要與古家聯合,在明日的講武大會算計這位新來的堂主。
沒想到今日自己便與對方撞了一個正著。
心中當即悔恨到了極點。
他雖然不懼怕這個少年堂主,但此刻若是與對方產生了什麼仇怨,怕是連父親也會被牽連進來,從而牽扯出許多事情。
“呂家既然是四大家族之一,便要做出四大家族的樣子,尤其是,你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餘寒緩緩站起身來,目光一眨不眨的看向呂秋陽:“你們還是修者,來到這世俗的酒樓,卻拿著修為來欺負普通人,很有成就感嗎?”
呂秋陽是個很驕傲的人。
如果餘寒年紀再大一些,說出這句話,他倒是不會多說什麼。
但他似乎還沒有自己大,此刻卻用這種方式來教訓自己,真將自己當成是講武堂的堂主了嗎?
貌似,歷代的講武堂堂主,如果不經過四大家族的點頭同意,便不是真正的堂主。
所以他抬起頭,目光一眨不眨的看向餘寒:“這與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呂家做事,還不需要你來評價!”
餘寒饒有興致的笑了笑:“好,那我就不評價了!”
說完,他兀自坐了下來:“既然你聽不下去,那就趕緊滾吧,別影響了我的食慾!”
呂秋陽雙目微眯:“既然如此,那今日便打擾閣下了!”
說完,轉頭便要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身旁忽然傳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我能和你一起吃嗎?”
這句話方才說出來,呂秋陽便是臉色大變。
餘寒也微微一怔。
隨即目光閃爍,看向了正瞪大美目,看著桌子上美食發呆的黑裙少女。
這少女走過來的時候,他餘光已經見到。
不過當時卻也被他當成了另外一個世家的小姐。
直到此刻,少女竟然在自己與呂秋陽如此劍拔弩張之下,還敢這般開口,身份便沒有那麼簡單了!
所以他微微一笑道:“當然,樂意之至!”
“多謝!”竇玄衣笑嘻嘻的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