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同時,那株血晶草所在的位置,一道黑氣瞬間穿梭而出,如影隨形,朝向兩人近乎瘋狂的激射而來。
鏘!
平城劍出鞘,劍氣肆虐,赫然正是以剛正著稱的太阿劍意。
太阿一出,那道浩然澎湃的劍氣直接撞在了那道黑氣之上。
隨即,兩股力量各自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轟然破碎了開來。
“好厲害!”餘寒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臂,嘴角卻綻放開一絲會心的笑容。
“這裡的危機,應該就是隱藏在地下的怨氣,而且或許不止這一道!”
竇玄衣也是點頭:“你適才的那道劍氣,正是它的剋星,所以才會如此輕鬆將其擊潰,否則的話,只怕難以將其毀滅!這種怨氣,沉積了不知多少年頭,很是難纏!”
她體內的龍氣,也屬於太古浩然氣的範疇。
然而比起餘寒適才的那道劍氣,卻依然差了不少。
餘寒微微一笑,他在太古平城的時候,便曾經經受過怨靈捫心,也因此激發了自己眉心的這道印記。
所以對於這種怨氣,他並不陌生。
“如果單單是怨氣,那便好辦多了!”他嘴角漸漸綻放開一絲笑容。
隨即,掌心道印流轉,三十枚道印盡數從掌心衝出,懸浮在半空中流轉不定。
“你要用陣法來摘取這些血晶草?”竇玄衣問道。
餘寒點了點頭:“天下最正宗的浩然正氣,並不是太阿,也不是其他,而是天雷之中存在的那股正氣!”
“天雷降臨,誅邪滅魔,如今我催動寂滅天雷陣,那些怨靈若是不怕死,大可試一試!”
竇玄衣笑著點了點頭:“和你一起,果然輕鬆很多!”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眉頭漸漸皺了下去:“我只是在想,你的那些兄弟們,會不會也如同你這樣輕鬆!”
餘寒沉默了片刻,隨即笑道:“他們只會比我們更輕鬆,當然,是面對這些怨氣的時候!”
“是許飛的紅塵劍道還是丁進的神火之力?”竇玄衣搖頭。
似乎這兩種屬性的真氣,並不如太阿劍意那般純淨。
“都不是!”餘寒搖了搖頭,帶著幾分神秘看向了竇玄衣。
“你記不記得當初在秦州的那一戰,我最後是如何擊敗秦王的?”
竇玄衣黛眉微微皺起:“不是因為先生留給你的一幅字嗎?”
然後看著餘寒賣關子的可惡面孔,忍不住嗔道:“你就快點說出來吧,急死個人,忒也討厭!”
餘寒嘿然笑道:“你說的不錯,就是先生的那幅字,在最後關頭,救了我們所有人。”
“我也是第一次才知道,先生的修為竟是如此厲害!”
“所以後來回去七州武院後,我曾經去過他的書房……記得當時他曾經寫了不少字,然後都丟掉或者是掛起來的!”
竇玄衣美目流轉,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他:“後來呢?”
餘寒嘴角露出幾分苦澀:“可是我回去的時候,發現先生書房裡的字全都不見了,孃的連一張宣紙,一隻豪筆都沒有留下!”
看著他有些難看的臉色,竇玄衣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是丁進乾的嗎?”她笑著問道。
餘寒點了點頭,咬牙道:“除了這混蛋,誰能幹出這樣點滴不留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