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渠太子將手中的傘打的很低,將二人的面容遮去,遠遠看去更像是兩人在傘幕下卿卿我我。
“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被身邊的人監視著,雖然我找不出誰是幕後指使,但我敢肯定是秦家人!”靈渠太子一口咬定言道。
溫冬還不能完全相信靈渠太子的一面之辭,故還是在心裡設了道障幕。
靈渠太子看出溫冬眼中的猶豫,於是言道“近日父皇的身體越發羸弱,意味著皇位的繼承成了滿朝文武大臣所在意的一個點,那日你應見過南齊的二皇子了吧?”
溫冬皺了皺眉峰,憶起那日與自己比斗的靈圖皇子,言道“殿下是想讓靈拓公主躲避皇位之爭的危險?”
靈渠太子見溫冬有幾份領會,臉上悅色興起,言道“不錯!但僅是其中一個原因。”
“據我所知,二皇子背後所支撐的勢力是秦家,若他登上了皇位,這南齊便成了秦家操控的傀儡!”太子捏著溫冬的衣袖嚴肅言道。
“嗉!”溫冬耳尖,一下子意識到了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有人監視,轉瞬打住了靈渠太子的言語。
“明白了,太子殿下……”溫冬邊答應下來,邊牽著靈渠太子的胳膊往外走去。
在半路上溫冬細聲附在靈渠太子耳畔言道“必要之時,凰羽展翼庇護……”
靈渠太子轉過臉面盯著溫冬,笑然言道“靈渠在此謝過!”
兩人的交談在似在煙障中進行,無人知曉兩人所談何事。靈渠太子寬心收起手中的傘,領著御龍金衛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凰羽山界。
溫閣主一襲素衣於風中掣動,望著靈渠太子遠去的陣隊言道“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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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羽送走兩國貴客,山上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平,雖九域爭進行至一半戛然而止,但此次卻不完全沒有收穫。
閣主走到與童將軍比肩的位置,問道“為何要留下來?”
童將軍眼神隨著靈渠太子遠去的背影一下子暗沉了下來,貌似對太子獨自一人回朝還是放不下心。
“我還留念這裡啊……”童將軍環望浩大氣派的九閣長嘆道。
遠眺遠山隨夕日同行的倦鳥,童將軍言道“倦鳥尚且還留戀舊林,我又怎麼會不想這個養育我的地方?”
閣主倒是不信他這一套說辭,她早看出了端倪,於是冷冷問道“可是南齊內亂了……”
童將軍冷不丁地轉過臉看著凰羽閣主的冰山面色,苦笑道“真是什麼也瞞不過你啊!”
說罷童將軍從衣袖中抽出一卷檄書,後言道“這是靈渠太子託我轉交給你的。”
閣主打量著那捲檄書,反問道“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童將軍低下眼眉,如運籌帷幄般緩緩道來“若這事關乎秦家呢?”
閣主一下子奪過他手中的金綢檄書,言道“真是好算計啊……”
童將軍牽起凰羽閣主的玉手,眺望山界遠方的夕日頹落言道“你說人們恩怨了一生,還不是要回到初地,你我又何來算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