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是元空和尚在嘲諷努爾哈里的話,偏偏是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聽出來了意思,一個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也就是仗著努爾哈里不是隋陽人,只是懂那麼一些隋陽話,就是聽不懂內在意思罷了。
以至於,努爾哈里瞪眼看著眾人,一腦袋迷糊。
“禪師,請。”趙李文來到了元空和尚跟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客氣道。
“喲,趙翁客氣,趙翁客氣。”
天底下能喊趙李文為趙翁的,除了皇宮裡那一小撮人,屈指可數,現如今,看元空和尚竟敢喊這個稱謂,不難看出,其與隋陽皇室有著密切的關聯。
倆老頭子找地方做下了,趙李文還客氣呢:“禪師,陛下早有有意邀請您去大興城講經,然派人去了一禪寺無數次,都是沒見到禪師您的尊榮。”
元空和尚擺了擺手:“貧僧這些年壓根就沒再寺裡頭待過,太無聊,這不,帶著徒弟,剛從西域歸來。”
趙李文聞言一愣:“禪師您去了西域?”
元空和尚笑眯眯點頭:“是的。”
“挺好,挺好。”
“趙翁我跟您說哈,有時間,真的去西域一趟。”說到西域,元空和尚來了興致,匆忙道。
趙李文:“???禪師何出此言?”
元空和尚嘖嘖:“不瞞您說,西域那邊,雖不比隋陽人傑地靈,然而其地人士大多開放,不似隋陽繁文縟節,痛快異常,而且···”
趙李文聞言問:“而且什麼?”
老和尚嬌羞了:“那地的姑娘也著實好看,金髮碧瞳,前凸後翹的···”
他身後小沙彌皺眉,不滿道:“師傅。”
老和尚連忙擺手:“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不說了,這孩子,早知道就不帶你出來了。”
趙李文嘴角直抽搐,你能想得出來一個和尚和一個太監討論女人的場景麼?
“那個禪師,我看您身上的這件袈裟有些眼熟啊。”也是怕尷尬,趙李文連忙轉過了話頭道。
元空和尚哦了一聲,一拍身上袈裟,簌簌飛灰:“你是說這個啊?”
“這還是宣帝當年賜給貧僧的那件。”
趙李文愣了:“當年宣帝賜給禪師的那件袈裟,不是赤金勾紋的錦襴袈裟麼?”
元空和尚還沒說話,旁邊小沙彌插嘴道:“我師父自打穿上後就沒洗過,都有味了。”
趙李文:“···”
元空和尚一回頭,臉紅紅的瞪自己徒弟:“小孩子懂個屁,師傅我修的這叫狂禪,隨心而動才是真理。”
小沙彌毫不留情給揭穿了:“你就是懶。”
有陪坐旁邊的江湖俠客都覺得有些尷尬,把頭轉了過去,權當做是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