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只是一個瀕死的婦人而已,小姐您忘了,阿大學過易容術的嗎?”
“別怕,快起來吧。”老嫗說著,衝著南宮嫣然伸出了手。
她的右手虎口上有一塊燒傷的疤痕,那傷口還是小時候照顧阿大不小心弄的。人的臉可以易容,可要想把整個人的面板都換了,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南宮嫣然猶豫的了片刻,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還是把手遞了過去。
老人的手很粗糙,年紀又大,佈滿老人斑的皮皺巴巴的擰在一起,咯的南宮嫣然十分不舒服。
她幾度都想要把手抽回來,可阿婆拽的緊。
只等進了院子,木門關上,阿婆才鬆開了她。
然而她一抬頭,險些暈厥。
不大的院子裡,到處掛的都是她的照片,還是她整容前的那些,只是角度大多都是側面的,甚至還有一些只是背影。
“這...”看著自己曾經的模樣,南宮嫣然有些不失語。
老嫗回頭,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指著照片說道:“這些都是阿大偷偷拍的,還有很多。這些年,他每次給我送東西時,都會放上一些新的,不過這半年,他來這邊少了,上次打電話是上個星期...說可能最近一年都不會回來了,東西也安排別人送了。”
“小姐...是您派他去做什麼任務了嗎?”
老嫗絮絮叨叨的說著,渾濁的眼睛裡閃耀著期待。
明明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老人,甚至一點戰鬥力都沒,可南宮嫣然卻覺得心虛,坐在踮著棉花的椅子上,卻是比坐在針尖上都難受。
“阿婆...我...”
“應該是特殊任務吧,不然阿大不會那麼說...小姐您看我這年紀大了,就愛絮絮叨叨的,您請先用茶,我去給您做吃的去。”
老嫗說著,顫巍巍的就要起身。
她是阿大的養母,也是南宮家的老僕人了,因為親兒子小時候不小心落水死了,整個人都變得瘋瘋癲癲的,後來碰到了阿大,便認了他當兒子,阿婆的瘋癲,也跟著好了不少。
“阿婆,不忙...我來就是拿些東西就走了。”
“啊?”老嫗一頓,扶著牆根站穩,歪著腦袋四處張望了一番自己破舊的石屋:“您要拿什麼?”
“哦...我知道了,瞧瞧我這記性,阿大曾經給我說過,若是你來,就把那東西給你。”
“那東西?”南宮嫣然心頭一喜,想要追問,老夫卻是已經彎腰進了屋。
等了許久,她才又出來,手裡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小盒子。
南宮嫣然一眼便認出了那盒子。
是她小時候不要的密碼箱,她嘗試著輸入了密碼,盒子果然開了。
然而想象中的寶石什麼的並沒有出現,只有一個薄薄的信封和一把心形的鑰匙,上面綴著她名字的縮寫,想必便是瑞士銀行的信物了。
她欣喜的把鑰匙揣進懷裡,順手拆開信封,阿大那熟悉的字跡越如眼瞼。
“見字如面,想必開啟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人世了。畢竟這是我留給小姐的最後一件禮物。也算是臨終贈別吧。”
“心形鑰匙便是瑞士銀行的信物,裡面有著我所有的家當,也有著埋藏在心裡多年的秘密。阿大為小姐死心甘情願,只希望小姐能夠善待我的養母,畢竟沒有她,也就沒有我們...”
“沒有我們?”這是什麼意思?
南宮嫣然怔怔的看著信封。
正想著,只見桌子上一道黑影無限放大。
她還沒反應過來,腦袋上便重重的捱了一下,頓時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