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我們能做的,只有期待。
許佑寧合上相簿,聽見浴室裡面傳來唸念調皮的笑聲,還有戲水的聲音。
以前,是沒有人敢跟穆司爵鬧的。
但是現在,面對念念的“無理取鬧”,穆司爵也只能輕斥一句“別鬧”,聲音裡甚至能聽出寵溺的意味,因此毫無威懾力。
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吧。
二十分鐘後,穆司爵抱著小傢伙出來,幫小傢伙穿衣服。
許佑寧才發現,穆司爵的衣服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水漬。
不用說,全都是念唸的“傑作”。
水漬使衣服變得黏糊糊的,穆司爵實在無法忍受,把一條吸水毛巾蓋到小傢伙的腦袋上,讓他擦頭髮,自己拿著衣服又折回浴室。
很快,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念念扯下頭上的毛巾,不太熟練地胡亂擦著頭髮。
許佑寧示意小傢伙過來,說:“媽媽幫你擦。”
念念差點就過去了,但是想到媽媽還沒完全恢復,搖搖頭拒絕了,倔強地表示自己可以,然後又抓著毛巾在頭上一通亂擦。
小傢伙的髮質遺傳了許佑寧,烏黑柔軟,令人羨慕。然而,經過他一通“蹂|躪”之後,饒是柔|軟的頭髮也變得橫七豎八,讓他從一個可愛的小正太變成了炸毛的小獅子。
許佑寧笑了笑,哄著小傢伙過來,用手幫他梳理頭髮。
念念平時一個站不穩坐不住的孩子,就這樣乖乖呆在床邊,低著頭,讓許佑寧輕撫他的頭髮。
不一會,穆司爵也洗完澡出來了。
許佑寧聽見開門聲,看過去,不自覺地嚥了咽喉嚨。
哎,穆司爵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還是那麼……撩人。
他換下溼衣服,穿上深色居家服,整個人的氣質也因此染上了幾分柔和,溼漉漉的頭髮略顯凌|亂,和白天那個嚴謹、條理分明的男人判若兩人。
但是,許佑寧覺得,這個富有生活氣息的穆司爵,別有一番魅力。
她努力平復呼吸,心跳卻還是砰砰砰地加速。
難道說昏睡了四年,她對穆司爵的魅力已經完全失去了免疫力?
許佑寧正疑惑,穆司爵就看過來,她幾乎要條件反射地避開他的視線,最後發現他看的是念念才勉強穩住了。
“過來。”穆司爵叫念念,“吹頭髮。”
“喔。”念念滑下床,乖乖跑到穆司爵身邊。
穆司爵抱起小傢伙讓他坐在自己腿上,開啟吹風機熟練地幫小傢伙吹頭髮。
風呼呼從風口湧出來,溫柔地撲在小傢伙烏黑的頭髮上,像纖柔溫暖的手輕輕托起小傢伙的黑髮。
從許佑寧的角度看過去,穆司爵的側臉就像風一樣溫柔,動作也很輕巧熟練,明顯不是第一次幫小傢伙吹頭髮。
小傢伙髮量多,但是頭髮短,很快就吹乾了。
結束時,穆司爵不忘幫小傢伙撥弄兩下頭髮,告訴他好了。
念念轉回身,拿過穆司爵手上的吹風機,說:“爸爸,我也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