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甜翻來覆去睡不著，起身到外面散散心。

她沒想到剛下了樓，就遇到了還在酒店的顧子墨。

顧子墨在酒店樓下的一張長椅上坐著，藉著月色，安靜地看著黑暗中的某處。

“我以為你回去了。”唐甜甜走到長椅旁說道。

顧子墨轉頭看到她，露出了一點吃驚。

“我打擾你了嗎？”

“沒有，坐吧。”

唐甜甜點了點頭，在顧子墨旁邊的位置坐下來，兩人之間隔著一點距離，不親密，也不像陌生人一樣太過疏遠。

唐甜甜想一想，她似乎還沒有和顧子墨這麼說過話。

“你就沒有問題想問我嗎？”唐甜甜先開了口。

她聲音很輕，外面空氣很冷，撥出的氣成了白色的霧。

顧子墨搖了搖頭，“我不需要問什麼。”

“是不需要，還是不好意思對我開口？”唐甜甜輕輕反問。

顧子墨沒有想太久便說，“那種道聽途說的傳聞，沒有相信的必要。”

“你不怕是真的嗎？”

真的？

什麼是真的？

顧子墨也想問這個問題。

只要從別人口中說出的話，經過成千上萬的人傳播，就能成了真？

顧子墨仍搖了搖頭，“我只看到你身為醫生，治病救人，對每一個病人都是負責的。”

唐甜甜心裡有一種感激，也有些暖意，她知道，在這樣寒冷的冬天，並不是每個人都願意為別人取暖。

唐甜甜又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有些冷了。

她輕輕抱了抱雙臂，“你不走嗎？”

“今晚的月色很好。”

唐甜甜抬頭看了看天，月光皎潔明亮。

她看顧子墨望著天上的某處。

“那，我先回去了。”

“明天一早，我去接叔叔阿姨過來。”

唐甜甜動了動唇，她猶豫到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口。

她很好奇，顧子墨是不是已經知道她想起威爾斯了。

其實有些答案已經擺在眼前。

如果他們都願意裝作毫不知情……唐甜甜把心情放輕鬆，反正，不重要了。

“謝謝，你幫了我太多，有機會我一定會回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