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寧說完就看見，周森的目光再次暗淡下去。

這對他來說，太殘忍了……

簡安一定是著急處理好這件事，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周森倒是很快就調整好情緒，說：「我來回答簡安阿姨。」

許佑寧是想幫幫周森的。

她猜到周森不願意按照蘇簡安說的去做，怕他拒絕蘇簡安的方法不妥當……

但這個孩子成長得這麼好，她對他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

他能處理得比她更好才對！

下一秒，許佑寧就把手機遞給周森。

周森在對話方塊輸入：

「簡安阿姨，我是周森。

「相宜瞭解我，她知道我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她多半不會相信這個誤會。

「我想找到對她傷害最低的方式、跟她分開，希望你理解我。」

傳送完訊息，周森沒等蘇簡安回覆，就把手機還給許佑寧。

事實上，蘇簡安也沒有回覆。

許佑寧輕嘆了一聲，說：「沐沐，簡安阿姨不會強迫你。」

「‏​​‎​‏‎‏‏‎‎​‏‏‎‎我知道，我也理解她的心情。」周森頓了頓，繼續道：「只是她提出的要求，不是我的方式。」

他已經答應跟相宜分開。

用什麼方式分開，是他的事情。

許佑寧抓著周森的手，「這件事，佑寧阿姨支援你。」

周森在臉上擠出笑容，「佑寧阿姨，不早了，我們下次再見。」

「照顧好自己，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許佑寧心疼周森又出了一次車禍，「周姨泉下有知，也會心疼的。」

「我以後不會這麼不小心了。」

周森送許佑寧上車，末了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樓下的便利商店，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包煙。

他沒有煙癮，跟相宜在一起之後幾乎沒有抽過。

今天晚上，他卻連抽了好幾根。

一個小男孩突然跑過來，「哥哥，那個姐姐呢？」

周森把煙踩在腳底下滅了，又用手在空中扇了幾下，不解地看著小男孩。

小男孩倒是不在意什麼煙味不煙味，固執地問：「就是跟你一起打雪仗的那個姐姐！我上次看到你們玩得可開心了！下次下雪……我可以跟你們一起玩嗎？」

周森又碾了一下腳下的菸頭，「我要搬走了。」

「啊……」

小男孩一臉天塌了的表情，失望極了，接著就被家長拖走了。

周森望著他和陸相宜打過「雪仗」的地方，許久才起身。

就在這時，他收到相宜的訊息，她說自己回到家了。

他已經沒有什麼好顧忌了，直接撥通相宜的電話，問道：「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陸相宜目瞪口呆，「我也想問你呢！」

「我？」周森煞有介事地沉吟了片刻，故意說：「我沒有。」

陸相宜倒也不是多麼失望。

她料到了，周森不會主動坦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