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楓站在星海資本大廈前，抬頭望著這座全玻璃幕牆的摩天大樓，陽光在鏡面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他下意識扯了扯脖子上那條歪歪扭扭的領帶，999元包郵的西裝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廉價。

"系統，你覺得這樣真的能行嗎？"顧楓嚥了口唾沫，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

【叮！根據本系統計算，宿主成功機率為17.3%，但考慮到目標人物林清婉的反常行為模式，實際可能性可能更高】

"17.3%？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別？"顧楓小聲嘀咕著，卻還是邁步走向旋轉門。

他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匆忙衝出來的西裝男撞了個滿懷。

"看著點路！"對方嫌棄地拍了拍被顧楓碰到的袖口，眼神在他身上掃了一圈，露出明顯的鄙夷神色。

顧楓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低頭看了眼自己起皺的西裝袖口，嘆了口氣："系統，我現在看起來是不是特別像個送外賣的？"

【叮！更正宿主認知：您比外賣員至少貴200元的西裝外套】

"......謝謝安慰。"顧楓翻了個白眼，硬著頭皮走向前臺。

紅指甲的前臺小姐正對著小鏡子補口紅，餘光瞥見他走近，"啪"地合上粉餅盒。

"面試？"她上下掃視的目光讓顧楓感覺像被X光掃描，"簡歷帶了嗎？"

顧楓突然想起昨晚熬夜準備的簡歷還躺在公寓印表機裡。他急中生智，從內袋掏出張皺巴巴的紙："在這兒！"

前臺接過一看，表情凝固了——那是他前晚叫燒烤的外賣小票。

"額……那個...其實我..."顧楓正絞盡腦汁想解釋，電梯"叮"地一聲開啟。

林清婉踩著高跟鞋走出來，深藍色西裝裙襯得小腿線條像精密的K線圖。

"林總！"前臺瞬間起立。林清婉目光掃過顧楓手裡的小票，眉毛微妙地挑了挑。

"跟我來。"她徑直走過顧楓身邊，帶起一陣冷冽的香水味。

顧楓小跑著跟上，在電梯門關閉前擠了進去。

密閉空間裡，他清晰聞到對方髮絲間飄來的茉莉花香，緊張得手心冒汗。

"昨天晚上的勇氣呢？"林清婉突然開口，眼睛盯著電梯樓層數字。

"被你的美貌震懾住了。"顧楓脫口而出，隨即想咬掉自己舌頭。

出乎意料，林清婉嘴角微微上揚："那麼……這套西裝，淘寶多少錢包郵的？"

"您怎麼知——"顧楓猛地閉嘴。

"線頭沒收乾淨。"她指尖虛點了點他袖口，"不過比昨晚那件dasabi強。"

電梯停在28層。顧楓跟著她走向會議室，突然發現所有路過的員工都在偷瞄他們，竊竊私語像無形的彈幕在走廊裡傳遞。

會議室裡坐著五個西裝革履的面試官。林清婉在主位坐下："開始吧。"

禿頂的財務總監推了推眼鏡："顧先生，請用三句話概括你對當前資本市場的理解。"

顧楓大腦一片空白。餘光瞥見林清婉正把玩著一支鋼筆，筆尖在會議桌上輕輕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