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的。”

蘇婉卿由衷開口讚歎，楚寧也是瞧著面前一身青衣的女子，也是同樣讚歎。

“師尊也很好看。”

蘇婉卿一愣，心生喜意，只是並未表露，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反問：“哦？多好看？”

楚寧略微思索，毫不猶豫就是一句：“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

前輩，該您發發了，後人用到了！

楚寧滿心期許，就直勾勾的盯著蘇婉卿看她的反應，然而蘇婉卿沒有任何反應！

她只是靜靜地回到了火堆旁，然後慢慢往火堆裡添柴。

“等天璇找過來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嗯。”

楚寧也是坐了下來，然後湊到蘇婉卿身旁，嘗試去牽手，沒想到這次沒費什麼力氣就牽到了。

握著那柔若無骨的柔荑在手，楚寧內心百感交集，但是話說曹植的詩到底發力了沒有啊？

“師尊，那詩什麼樣？”

蘇婉卿搖頭：“聽不懂。”

楚寧瞭然，原來是沒聽懂！

“那再來兩句師尊能聽得懂的？”

“為師沒讀過書，你說的這些為師都聽不懂。”

楚寧遲疑，不能吧，您屋裡還有不少人寫的文章的，能是聽不懂？

他瞧著蘇婉卿的側臉，企圖搜尋到一絲破綻，但沒看到蘇婉卿有什麼其他的反應。

難道果然是聽不懂？

“那好吧，弟子不說了。”

“為什麼不說？”

蘇婉卿突然發問，聽的楚寧一愣。

“嗯？”

蘇婉卿仍然盯著那篝火，扒拉著炭火裡的炭塊，語氣卻是淡然。

“總來無聊，聽你說說也不錯，繼續說。”

楚寧聞言開始壓榨大腦！

先人，快來到我的腦袋裡，可恨上學的時候沒好好讀書，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不過楚寧還是想起來了幾首！

“芸芸眾神贊，飄飄仙子舞，這句適合師尊。”

“為何適合？”

“眾生讚譽，飄然出塵，自有仙氣。”

“為師不會舞。”

“師尊練劍就是舞了。”

“油嘴滑舌，可還有？”

楚寧瞧著握著的白皙手掌，思索片刻。

“廟中人似月，皓腕凝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