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你幹什麼去?”
“珍兒的事,肯定和林傾月有關。沒準就是中午吃飯的時候,她悄悄給珍兒下了什麼毒!這蛇蠍心腸的女人,就不該讓她回門!”
“我去晉王府去!晉王那麼關心珍兒,肯定會幫珍兒做主!”林如風說著就風風火火地要衝去晉王府。
“不準去!”林霄倒是理智一些,把兒子給攔住了,“事情沒弄清楚前,不要妄下定論。”
他疼愛林如珍沒錯,但前提是這個女兒得有價值。若是口瘡一直不好,張嘴臭氣熏天,別說嫁給晉王了,只怕尋常的貴族子弟都不敢娶!
“此事,為父會派人查清楚。若真和月兒有關,那她必然也有辦法解。若和她無關,你就算打死了她,也沒辦法解珍兒之苦,反而讓月兒記恨。到底是一家人,關係不該鬧得太僵。”
從前林霄沒怎麼關注過林傾月,下意識地認為她從鄉下歸來,上不得檯面。
今日一見,才發現她整個人的氣場完全不同,和晉王的關係似乎也不像預想的那樣水深火熱。
“總之,不准你去晉王府鬧事,否則我饒不了你!你若是閒得沒事,就去柳家把你妻子接回來。總是往孃家跑,傳出去顯得我們侯府刻薄兒媳。”
提到妻子柳氏,林如風只覺得更加煩躁。
一個不會下蛋的女人,他沒有休妻已經算是給她臉了。
今日不過就是當眾打了她一個耳光,她竟就跑回孃家了。
連母親辛辛苦苦給她求來的生子秘藥都不肯喝。
如今還要我低聲下氣地去求她回來,真當自己是金枝玉葉了?
看來是先前打得不夠狠。
可惡!
林如風出侯府的時候,烏金西墜,將將向晚。
他騎著馬兒,路過雙燕巷,聽到裡面傳來幽幽的絲竹聲時,心就癢癢起來。
最近林霄管束得緊,他已經許久沒有來這裡尋歡作樂了。
昨兒聽說,新來不少倌兒。不光有十三四歲、身嬌體軟的小童。還有身形魁梧,能刷槍舞劍的壯漢。
——相比之下,他是更喜歡後者的。
“罷了,先去舒爽一通後,再去柳府接人。”
反正他那丈人、岳母自覺女兒不能生育,虧欠了林如風。回回見面都百般討好。
每當小夫妻倆鬧矛盾時候,不論對錯,林父、林母都逼著女兒先低頭,生怕林如風以七出之罪將柳氏休棄。
等林如風春風一渡,扶著屁股,滿臉饜足地從雙燕巷裡出來時,已經是夜闌人靜。
遠處有梆子聲,遙遙入耳。
林如風皺了皺眉:“這麼快已經子時了?得快些去柳府,今晚若不回去,父親那邊不好交代。”
他正準備翻身上馬時,馬兒卻突然受到了驚嚇,長嘶一聲,丟下主人噠噠地跑遠了。
“畜生,回來!”
林如風追著跑了一陣,也沒追上那馬,只發現不知不覺間到了處更為偏僻的巷子。
“可惡,等本公子回去招人擒了你回來,必要將你這畜生拆骨扒肉,大卸八塊!”
“呼——”冷風颳過,周圍溫度驟降。
林如風打了個冷顫,莫名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跟在身後。
目光微微下移,只看到腳下的影子裡,慢慢地分裂出了另一道影子。
起初,那新的影子還是細細長長,蛇一般的樣子。但是很快,就膨脹起來,甚至還伸出了手、腳步、腦袋……
“啊——”
淒涼的慘叫,在夜空裡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