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癮歪了歪頭,似是聽不懂這個字的含義,漫不經心把玩著手中的煙盒。
“許家總要出條人命,死的不是我就是她,這輩子,我與許言心都不可能和平共處。”
“剛得知訊息,許言心和沈欲川都搶救回來了,照你這麼說,這種事還會發生第二次?”
邊晚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其實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朋友狠,卻沒想到她居然這麼狠。
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她甚至可以把自己也算計進去。
看著路邊快速倒退的綠化帶,許清癮神情有一瞬間放空,說出的話也有一絲飄渺。
“許震又沒有兒子,只要許言心死了,我便是許氏唯一的繼承人,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她霸佔了本該屬於我的人生,我對她的恨,不是用語言可以形容的。”
“只是為了搶奪家產嗎?”
“或許,也是為了爭一口氣吧,人這一輩子,總要為點什麼東西活著。”
許清癮將手探出車窗,感受著呼嘯而過的冷風拍打在手心的感覺,她眼眸中閃過一抹饜足的神色。
只有在外界強力的刺激下,她才能真切感覺到,自己是活著的。
*
沈欲川與許言心雖然都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沈家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車禍發生時,沈欲川的生殖器官因為受到強大的外力衝擊,功能性受到一定影響。
坦白來說,這場車禍,把沈欲川撞閹了。
許清癮得知這個訊息時,笑得就跟個變態一樣。
坦白來說,這又怎麼能不算是一個好訊息呢~
沒能撞死許言心,把沈欲川撞廢也挺好的。
沈家這兩天都要炸了,沈老爺子揚言要親手把許清癮宰了,為他的大孫子報仇。
許清癮完全不care~
那就來啊,看誰先宰了誰。
在沈家兵荒馬亂之際,周淮的生日宴也如期舉行。
生日宴這天,許清癮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
生日宴這種名利場,來的人肯定都非富即貴。
許清癮自然要利用好自己的美貌,放長線釣大魚。
雖說溫盛年確實是一把好刀,但這把刀似乎不太好掌控,他太聰明瞭,許清癮喜歡聰明人,卻不喜歡太聰明的人。
人總不能在一顆樹上吊死。
男人不是拿來愛的,是拿來用的。
許清癮順著階梯來到客廳,許家人都愣住了,包括打扮精緻一身長裙的許言心。
按理來說,許言心傷剛好,應該在家靜養,不宜去參加這次宴會。
但是許震不肯,許氏集團這個時候最需要商業合作,許言心必須去參加宴會,為許氏拓寬人脈。
雖說他疼愛這個女兒,但是需要她為許家做出貢獻時,許震也絕不會心軟,這就是冷血無情的資本家。
看到許清癮一襲淡紫色長裙從二樓走下來時,許言心直接炸了,因為許家根本就沒準備讓她去參加這場生日宴。
“你打扮這麼好看幹什麼?周家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那生日宴可不是誰都能去的!還不快點把這身衣服給我換了!”
華美蘭看見打扮精緻的許清癮,眉頭也是狠狠一皺,她本就不喜歡這個女兒,現在還差點把言心撞死,她對許清癮就更加不滿了。
“清癮,我們許家可是有頭有臉的人,你從小長在山窩窩裡,學都沒上幾年,這宴會你不能去,什麼禮儀教養都沒學過,別去給許家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