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她走到一片公園,隨意找了個長椅坐下,手上的水果刀還泛著寒光。
她輸了,她竟然又一次輸給了許言心。
夜晚的風吹在身上,很冷很冷,可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即使機關算盡又如何?即使運籌帷幄又如何?
到頭來,還是輸得一敗塗地。
“呵~”
她突然笑出聲,只是那笑聲痛苦又淒涼。
刀尖被她握在手裡,攥得死緊。
有鮮血順著手心流下來,滴在長椅上,暈出點點血紅,像黑夜裡綻放的玫瑰。
許清癮像是感覺不到疼,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似是清醒了些,思緒漸漸回籠。
方才許震說,有溫家的人要娶許言心,會是誰?
只靠許言心一個人,能殺得了初墨嗎?還不讓人抓到任何把柄,這可能嗎?
她背後一定有人在幫她,會是誰?
或許正真害死初墨的,另有其人!
這麼說來,她暫時還不能動許言心,她要順著這條線索往上摸,找到真正的幕後之人!
許清癮在公園坐了一夜,天邊泛起魚肚白,她才起身離開。
等她回到景園時,管家正在客廳忙活。
身後響起腳步聲,他轉頭看去,瞬間僵住。
女孩表情麻木,臉色蒼白,右手手心還在一點一點往外滴血,左手攥著一把刀。
他嚇得目瞪口呆,眼睜睜看著她如行屍走肉般上了二樓。
緩了好久,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二樓拐角,許清癮站在牆後,一邊給手掌勒上繃帶,一邊靜靜聽著樓下管家的打電話聲。
時間是算好的,大概這個點,景園裡的傭人們才會起床,手掌的血,是乾涸之後又被她劃開的。
一切,算的剛剛好。
溫盛年,你該回來了......
K國,醫院。
林宇一臉愁容的結束通話電話。
周淮:“誰啊?你怎麼這個表情?”
林宇看著病床上還處在昏迷狀態中的溫盛年,眸色幽暗:“喬管家方才來電話說,許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