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萍水相逢,冷行何至於為她做到這一步?
“溫盛年,走不了了,冷行是為了救我才被他們抓走的,我不能坐視不理。”
她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她也不能恩將仇報。
溫盛年看了她一會,握住她的手。
“我陪你一起。”
他不可能再讓她一個人單槍匹馬陷入險境。
*
陰暗的地下室,一個渾身血汙的男人被綁在柱子上,上衣被扒光,鞭痕遍佈胸膛,脊背,腹部......
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他頭顱垂著,貌似是暈了過去。
“把人給我弄醒!”
一個腳踩皮鞋的男人冷冷看著被折磨昏厥的冷行,厲聲命令。
立馬有手下端來一盆冷水,譁一聲盡數潑在冷行身上。
窒息感撲面而來,男人猛地驚醒,大口大口喘著氣。
髮絲全部被打溼,貼在臉頰上,冷氣順著水漬傳入身體各個地方,他止不住打了個寒戰。
一雙黑色皮鞋出現在他的視線中,順著它往上看,是一張冷峻的臉龐,約莫五十來歲的男人,鼻樑高挺,眉眼深邃,典型的西方面孔。
一雙海藍色的瞳孔中,參雜一絲輕蔑。
“你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跟我玩心眼?冷行,你忘了當初是誰救的你的狗命嗎?嗯?”
冷行死死盯著他,沒有說話,但額頭暴起的青筋,卻毫不掩飾彰顯著他的憤怒。
這張臉,他一輩子都不會忘!
就是這個男人,玩死了他的母親!
表面衣冠禽獸,是人人眼中救死扶傷的骨科專家,救治的病人無數,背地裡,卻是人面獸心的惡魔,殺人不眨眼!
艾利威低眸俯視他,見他一臉不服的樣子,抬手拿起一旁的鹽盒開啟,用食指沾了一點鹽,緩緩按在冷行的傷口上......
“啊——”
痛苦的嘶吼聲響徹整個地下室,鹽粒順著血液溶入皮肉中,似是有萬千螞蟻啃噬他的身體,他疼的渾身不自覺蜷縮,牙關發顫。
艾利威很滿意看見他這個樣子,將鹽盒放在他面前,隨意揚了揚,笑道:“說,為什麼要去救那些女孩?你混進我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大顆大顆汗珠順著臉頰滴落,冷行死死咬著唇瓣,瞪著他:“你......休想從我嘴裡套出一個字,大不了......就是死!來啊!”
“很好~”
艾利威邪惡一笑,將鹽盒收了起來,捏著他的臉,強迫他抬頭看著自己。
“嘖嘖~多麼俊俏的一張臉啊,我知道你不怕疼,那我換一種方式折磨你如何呢?”
看著他陰險的笑容,冷行心裡瞬間升騰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
艾利威一聲冷笑,指腹在他臉頰上緩緩摩擦。
“你放了那麼多本該送進窯子的女孩,客人太多,現在貨都不夠用了,你這張臉生的如此俊俏,不好好利用一下,多可惜啊~”
冷行腦子嗡了一聲,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眸裡有一閃而過的恐懼,他聽見艾利威繼續道:“有些客人就好你這一口,不如,你去替那些女孩子陪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