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像是地獄裡索命的修羅,令人膽寒。
趙二嬸慌了一瞬,故作鎮定道:“你不能殺我,現在是法治社會,殺人是要坐牢的,就算你再有權有勢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我不能殺你?”
這話直接給溫盛年聽樂了,他淡淡看著她,神色蔑視:“一個無權無勢,無牽無掛的普通人,隨便生個病出個車禍便可以要了你的命,這世上天天發生那麼多意外,你若是出點什麼事沒命了,好像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吧?”
趙二嬸脊背逐漸冒出冷汗,男人說這話時的表情可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她可以肯定,他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意識到不對,她轉身就像跑,步子剛邁幾步,脖子後面突然感受到一股寒意。
只聽見噗呲一聲,頸部一涼,一滴血紅的液體滴在地面上。
啪,啪,啪......
越滴越多,逐漸染紅她腳下的地板。
趙二嬸瞳孔逐漸擴散,顫抖雙手捂住脖子上的傷口,想要說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呃......呃!”
身子慢慢僵直,最終倒在血泊裡,眼睛狠狠睜著,死不瞑目。
溫盛年拿出一張溼巾,漫不經心擦著不小心濺到手上的血跡,冷冷笑了:“不能殺人?”
男人挑挑眉,眼眸中閃過一抹譏諷,吩咐身後的保鏢:“把人處理掉,做乾淨些,別留下不該留的把柄。”
“是。”
走出逼仄壓抑的出租屋,外面陽光明媚,生機勃勃。
溫盛年不自覺揚起笑容,又為小丫頭解決掉一個安全隱患,真好~
路上遇到一家花店,他走進去挑了一束百合花,寓意著百事合意,平安健康。
回到景園,他像獻寶一樣將花送到女孩面前,一臉寵溺。
“鮮花配美人,好看。”
許清癮小小驚訝了一瞬,伸手接過百合花,輕輕嗅了嗅,很香。
“送花就送花,還學會拍馬屁了?”
溫盛年把人摟進懷中抱著,颳了一下她精緻的鼻頭,笑:“那我拍的也是真誠的馬屁。”
許清癮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嘴貧。”
都說了是拍馬屁了,怎麼還能真誠?切~
男人寵溺的笑了笑,把人抱得更緊,下巴擱在她發頂上,聲線溫潤:“清癮,我好喜歡你哦~”
真的,好喜歡好喜歡。
從見面的第一天起,就已經深深愛上,在這段感情中越陷越深。
可以為了她傾盡所有,為了他打破底線。
許清癮撇撇嘴,臉上揚起甜蜜的笑容。
“我知道你喜歡我啊,從第一天起就知道啊,你根本藏不住。”
這個世界上,最藏不住只有兩件事,一個是咳嗽,一個就是喜歡一個的眼神。
溫盛年看她那眼神都快拉絲了,誰看不來啊。
切~
她趴在男人肩膀上,鼻子貼在他衣服布料上,能聞到一股好聞的沐浴露香。
可除此之外,似乎還有一股味道......
許清癮仔細聞了聞,眼眸瞬間暗下,臉上笑容驟然消失。
她蹭一聲從男人懷中退出來,表情冷到嚇人。
“溫盛年,你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