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們隨便就能拉一隊錦衣衛出來,李豐眼前一亮,覺得自己找對人了,這幾位爺不愧是姓朱的,以後在金陵,總算有個靠山。
“這不一樣。”
朱允熥搖頭道:“我們要做的,是先給呂正一點希望,再慢慢把他的希望剝奪,從而絕望,這樣才好玩,直接收拾了,不就顯得我們仗勢欺人?”
“這個好!”
三個皇叔一聽,馬上表示贊同。
呂家的人那麼可惡,就該狠狠折騰他們。
“如果我們仗勢欺人,開了這個酒樓,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對吧?”
朱允熥笑眯眯道。
朱楧佩服道:“還是你的鬼主意多,哈哈……不過我們怎麼玩?”
朱允熥想著,看向了李豐,問:“呂正具體什麼情況?”
他們一下子頭腦發熱想賺錢,加入了這個行業,對呂正的情況一無所知,但他們可以肯定的是,在這裡開酒樓一定能賺錢,要不然呂正也不會折騰那麼多事情。
這個地段,真的很好。
“呂正做的事情很多。”
“首先,他的酒樓,在這裡是具有一定的地位,旁邊那個最熱鬧的酒樓,是他的主業。”
“再用他的酒樓,打掉其他同樣開酒樓、客棧,或者食肆的同行,以太子妃弟弟的身份,這條街上,沒有人敢和他競爭,特別強勢。”
“應天府衙門的人,對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李豐對呂正的厭惡,似乎積累已久。
但是,李豐後臺硬,他們根本奈何不了。
朱允熥好像猜到了什麼,問道:“他擠兌掉了其他的掌櫃,然後強勢、低價地,從他們手中把產業收購,差不多就是強搶了,對吧?”
“沒錯!”
李豐恨得咬咬牙道:“這位爺說對了,我和附近好幾個掌櫃,是朋友來的,他們的產業,正是如此被搶走。剛開始有人不願意賣,但是被呂家的人打上門,拖出去打一頓,然後還被送去衙門,被反咬一口說有罪,不賣就坐牢,賣了就放人,到了這個地步,誰敢不賣的?”
砰……
他的話剛說完,旁邊的朱植忍不住,一拳砸在桌面上。
“這裡是金陵,天子腳下,呂家的人把衙門當作是他家開的?無法無天,反了他!”朱植憤怒地說道。
朱桂和朱楧也是如此,憤怒得恨不得把呂正拖出來打。
這樣的事情,他們作為皇子都還沒做過,一個呂正,也敢這樣做?
特別是和應天府衙門的人,勾結在一起,但是這一點上報給老朱,足夠把呂家和應天府那些官員給剝皮了。
“你們先不要生氣。”
朱允熥安撫道:“接下來,有呂正難受的,繼續說。”
“是!”
李豐也被他們,給嚇得一跳。
不過有他們在,他又什麼都不怕,準備豁出去了,又道:“呂正的主業酒樓,名為江月樓,是他最主要的產業,也是他名下消費最貴的產業,用來招待的都是一些達官貴人,或者讀書人、有錢人。”
“讀書人?”
朱允熥聽了,想了片刻,又問:“朝中文官,國子監學生,翰林院學士等人嗎?”
想到朱允炆的基本盤,就是這些人了,朱允熥覺得其中一定有關聯,呂正作為舅舅,肯定也會支援朱允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