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接過來,“奴才多謝娘娘。”
桑家主:“桑嫣然可真狠,你以為桑家沒了,皇帝還會留你多久?你以為他真的會留下一個滿門造反的人做他的枕邊人?你太天真了。”
桑嫣然站起身,太監上前幫她理了理裙襬,“這就不勞您費心了,您還是想想,明日腦袋落地的時候痛不痛吧。”
說完這一句桑嫣然便離開了天牢。
顧家。
桑婉柔一直在禁足,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喲,姐姐如今倒是也學會了吃齋唸佛了?”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妾室張揚的笑著,“姐姐,您的氣性可不能再這麼大了啊,畢竟能幫您撐腰的人如今可都沒有了呢。”
桑婉柔:“什麼意思,你再說一次。”
“呵呵~看來姐姐確實是老了,連話都聽不清了。”
“算了,誰讓妹妹心好呢,姐姐還不知道呢吧,桑家造反不成滿門抄斬,如今正在天牢裡關著呢。”
“你胡說,滾出去,要是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等人離開之後,桑婉柔如同脫力一般跌坐在地,許久之後卻如同瘋魔一般,“來人啊,我要見顧雲堂。”
但一直等到晚上也不見顧雲堂的身影,只是顧祺緩緩推著輪椅過來了。
見到來人,桑婉柔跑了過去,“祺兒,你外祖家沒事,是不是?她是騙我的是嗎?”
桑婉柔這一生最大的驕傲就是出生在桑家,自小便是郡主,想要的東西她都能得來,包括顧雲堂。
“母親,桑家......沒了。”
顧祺的幾個字,讓桑婉柔徹底沒了力氣,“不可能,你外祖那樣的人,就算是造反也不該讓人留住把柄。”
“母親不覺得外祖一家造反才是罪有應得嗎?”
啪......桑婉柔一巴掌扇在顧祺臉上,“閉嘴,不許這麼說你外祖。”
顧祺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桑婉柔看著自己的手,略有些顫抖,“祺兒,母親不是故意的,但你......不該說你外祖。”
顧祺:“母親現在的感覺如何?是不是很痛?”
留下這句話後,顧祺便離開了桑婉柔的院子。
下人落下了鎖,想來以後這個院子開門的機會也是不多了。
直到夜裡,紀雲山才從皇宮出來,但卻沒回國公府而是直接來了學士府。
進門卻什麼也沒說,朝著管家說道:“先去給我下碗麵。”
管家李叔......這陛下也忒摳了些,國公爺這麼大歲數了,怎麼在宮裡折騰一天了,連一碗熱乎的都不給吃呢?
君逸寒跟顧璟辭陪著紀雲山吃完。
直到紀雲山放下筷子,“不裝昏迷了?”
“明日便就能不裝了。”
君逸寒看向紀雲山,“老師這麼晚應該不是為了吃學士府的面的吧?”
“怎麼?只許你在這裡吃喝拉撒,還不許老頭子吃碗麵?”
君逸寒......他就不該說這句話,老爺子年紀越大脾氣越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