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兒,以後就只有我們母子相依為命了。”
顧祺笑了,笑的張狂,笑的肆意,“母子倆?那月白呢?母親既然不喜歡為何又要生了月白?”
“就因為你生產月白的時候難產,父親又不在?你便覺得是月白不祥?”
桑婉柔沒想到顧祺會知道這件事。
“祺兒,不是這樣的,是你的腿......”
“我的腿?母親確定我的腿是因月白而傷的?”
“當年的事,要不要我幫母親您再回憶回憶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與月白被你帶回桑家,是桑家的人非要騎馬,也是桑家的馬把我的腿踩斷的,為了討好舅舅,是母親你親口顛倒黑白,說我是為了救月白而受傷,怪不得舅舅的兒子,那時候的月白才多大?”
“他記不清,難道我自己會記不清?”
桑婉柔搖著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母親,你是因為愧疚才對我百般的好,也是因為自己謊言說得多了,就連自己都相信了,所以才百般的討厭月白,是嗎?”
門外的顧月白,臉色發白,他想過無數種的可能,但卻從未想過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對自己的厭惡是從出生便開始的。
院子裡面。
顧祺又接著說道:“當年,我本想一死了之,是阿紫陪著我一步步的走了出來,但母親你又做了什麼?你殺了我的阿紫,殺了我唯一能活著的希望。”
“母親可知道,原本兒子是想在阿紫的婚前自殺的,知道為什麼後來沒死嗎?”
“因為阿紫希望我活著,還有我那個可憐的弟弟,腦子是聰明,但卻太渴求親情,除了我沒人會再幫他。”
“所以,我活著,活著看桑家怎麼一步步沒了,活著看顧家怎麼一步步的散了的。”
桑婉柔瞪大眼睛,“你外祖家的事,是你做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現在重要嗎?我不過是把證據送到顧璟辭,也就是你最討厭的那個野種手上,看,果然他沒讓我失望。”
“其實我還挺羨慕他的,至少他沒有被困在顧家這樣地陰溝裡。”
“對了,我還借你的名義,用桑家的人刺殺了鎮國將軍秦羽,還有顧璟辭夫妻二人,果不其然,這一切的罪都由你來背。”
“啊啊......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我可是你的生身母親。”
“那又如何?我活著的目的就是讓你們自己亂起來,只有都得不到好的下場,我才高興。”顧祺說完這句話,便讓黑衣人把他推走了,在院子外見到顧月白也不驚訝。
“聽到了?”
顧祺離開了顧家,去了他早就想去的地方,他高興嗎?從來沒有高興過,哪怕如今顧家跟桑家都沒了,他也不高興。
當天夜裡,一場大火把顧家燒了個精光,這把火是桑婉柔親自點的。
顧月白再一次見到顧祺是在阿紫的墳前,顧祺倚靠在墓碑上,渾身早已沒了任何氣息,見到顧月白,黑衣人跪在地上,“二公子,主子遺願,請將他與夫人合葬在一起。”
顧月白沉默的把顧祺下葬。
莫桑桑沒想到顧月白會來找她,畢竟顧家的事她多少都聽說了些。
“坐吧。”莫桑桑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想著既然顧月白來找她應該會主動開口的。
“莫姑娘,我代顧家向你跟你夫君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