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早晨，溫婉比約定時間提前半小時到達美萊公司總部。她站在大廈前調整呼吸，手裡緊握著裝有方案的平板電腦。玻璃幕牆反射著晨光，整棟建築顯得冰冷而現代。

“小七，最後確認一遍我們的計劃。“

【A 方案已版權登記，B 方案陷阱設定完成，團隊準備就緒。】

溫婉點點頭，推開旋轉門。大廳裡，林小微和老周已經等在那裡，兩人身邊還放著幾個裝置箱。

“都準備好了？“ 溫婉低聲問。

老周拍了拍箱子：“微型攝像機、錄音筆，全都除錯好了。“

林小微遞過一杯咖啡：“蘇總監，你臉色不太好。“

溫婉接過咖啡，溫熱透過紙杯傳到掌心。“沒事，就是有點緊張。“ 她啜了一口，苦澀在舌尖蔓延，“記住，無論發生什麼，都按計劃行事。“

電梯直達 18 樓會議室。美萊的前臺接待熱情地引導他們入座，Lisa 還沒到，但會議室已經佈置好了投影裝置。

溫婉環顧四周，發現牆上掛滿了美萊歷年的廣告海報。她走近細看，果然有幾幅的風格與周正陽描述的 “剽竊案例“ 極為相似。

“各位久等了。“Lisa 推門而入，身後跟著幾個部門主管，周正陽也在其中。他今天穿著正式西裝，與溫婉目光相接時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方案帶來了嗎？“Lisa 開門見山地問。

溫婉將平板連線到投影儀：“我們做了兩個版本，想先聽聽各位的意見。“

第一個展示的是 A 方案 —— 經過週末完善的 “真實女性故事“ 企劃。溫婉詳細講解了每個環節，從選角標準到社交媒體互動設計。

Lisa 邊聽邊記筆記，不時點頭。但當溫婉提到版權保護措施時，她手中的筆明顯停頓了一下。

“很有創意，“Lisa 合上筆記本，“不過執行起來會不會太複雜？我們需要更... 簡潔的方案。“

溫婉早有準備：“所以我們準備了 B 方案。“ 她切換螢幕，展示出一組華麗的概念圖，“這個版本採用虛擬偶像代言，配合全息投影技術...“

老周適時插入：“我們在特效處理上做了創新，這部分技術已經申請專利。“

Lisa 的眼睛亮了起來，身體不自覺地前傾：“能詳細說說這個特效嗎？“

溫婉故意含糊其辭：“涉及商業機密，具體引數不便透露。不過...“ 她點開一段演示影片，“效果大致是這樣的。“

螢幕上，虛擬模特的面部特寫緩緩變化，妝容自動調整，確實令人眼前一亮。但只有溫婉團隊知道，這段 “特效“ 實際上是用現有軟體勉強拼湊的，根本無法量產。

“太棒了！“Lisa 拍了下桌子，“這正是我們想要的！“

周正陽突然開口：“Lisa，這個方案預算會不會太高？全息投影裝置...“

“預算不是問題，“Lisa 打斷他，“創新才是關鍵。“ 她轉向溫婉，“我們需要詳細的技術文件，越快越好。“

溫婉面露難色：“這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明天能交嗎？“Lisa 緊追不捨，“我們可以先簽意向書。“

會議室內氣氛突然變得微妙。溫婉假裝思考，餘光掃過周正陽 —— 他正皺眉看著 Lisa，表情複雜。

“這樣吧，“ 溫婉最終開口，“我們先簽保密協議，明天提供部分技術文件。如果美萊確定採用這個方案，我們再談具體合作。“

Lisa 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恢復：“當然，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