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隨著張天離開,老張也從陽臺上回來。
他一臉不爽的望著門口,說:“什麼玩意兒,哼。”
見老張這樣,袁峰不由笑了笑,難以想象那男子與老張到底發生過怎樣的事,會讓老張表現出這副狀態。
自己這之前所認識的老張,是一個很灑脫的胖子,笑容時常掛在臉上,還沒見他紅過臉,粗口也很少,之前見到男子卻是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
“第九局,不要進,都是一幫心懷鬼胎的玩意。”
袁峰點了點頭,說:“放心吧,沒搞清楚具體情況前,我不會加入。”
縱使第九局是正規機構,但有一個事實袁峰很清楚,那就是隨著時代的發展,人心在利益薰陶之下早已產生了改變。
雖是正規機構,可裡面的人不一定都是身具正氣之人。
其次,袁峰不喜歡被束縛,明白第九局身為一個組織,條條框框的規矩肯定少不了,他可不想有人對自己指手畫腳。
現在的日子,不就挺好?
又聊了一會兒,眼見時間不早了,袁峰打了個電話給柯文,三人到外面好好的吃喝一頓。
第二早,袁峰還在睡覺,柯文就打來電話,說又出事情了,需要他過去看。
起床喊上老張,收洗後兩人趕到了柯文說的地點,是一處老小區,因處於開發範圍內,小區內不少居民都已搬走,只剩下少部分人還繼續生活。
才見到柯文,袁峰就問:“怎麼回事?”
“進去看就知道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在柯文的帶領下,兩人進入案發現場,才到門口,屋內就傳出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刺得袁峰都下意識閉氣減慢呼吸進行適應。
進入房間,老張這才一看,忍不住驚呼:“我的天。”
袁峰掃視四周,感覺也不是太好,因為整個房間內,不管是地面上還是牆上,亦或者玻璃和傢俱上,都佈滿了血手印。
一個個血手印,就像是手剛從鮮血內撈出來拍上去,很是鮮豔。
床上有一具女屍,屍體呈大字形躺在地上,身上沒衣服,一條傷口從下巴延伸到小腹根部,手臂,大腿,也都被劃了一刀,麵皮消失不見,鼓愣愣的眼珠子很是嚇人。
場面駭人,心理素質不強的人進來完全受不了,即便是袁峰,此刻也因為四周密密麻麻的血手印和床上詭異死亡的女屍,感覺心頭髮悶。
女屍麵皮消失,無法看面相,又觀察一圈,暫時沒發現奇怪的地方後,他退出房間回到客廳內。
到了外面,呼吸順暢,臉色才緩和一些。湊到袁峰面前的柯文都還沒開口,袁峰就率先問:“你這邊調查出什麼情況?”
“女孩姓曹,叫曹欣,是個畢業一年的大學生,就在這附近工作,是這裡的租戶,根據周圍鄰居講述,曹欣是個很樂觀的女孩,進出都是單身一人,昨晚也沒發現什麼動靜。”
老張這時候插嘴問:“那牆上的血手印是誰的呢?是兇手留下的嗎?”
“還在檢驗。”
轉頭望著滿是血手印的房間,袁峰動了動嘴將想說的話給忍了回去。
進屋雖沒見到陰氣蹤跡,但發生的事,在他看來完全不像是人所為。
兇手就如同有強迫症,不將房間拍滿血手印不甘心。
要說只留下一個兩個,十多個血手印,這都還解釋得通,事實卻是滿屋子都是血手印,只要是能看得到的東西上,都留了血手印。
別人有沒有發現怪異之處袁峰不清楚,他倒是看出所有的血手印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一模一樣,如同是用模子拍上去,但卻又不是用了模子,因為袁峰很清楚,即便是用模子,血手印多少也會存在差異。
事實卻是沒有,所有的血手印都找不到差異之處,一模一樣,即便是血手印的顏色,也全都是一個色。
這是最難以解釋的地方,因為不管是用手還是用模子,鮮血都會有差距,拍出來的血手印自然也就存在差異。
無任何瑕疵,全部一樣,致使袁峰基本確定,搞出這些血手印的估計不是人。
人,不可能做到這樣完全。
很快,檢驗結果就出來,房間四周上的鮮血,全部來自於曹欣。其次,最讓人難以理解的地方就在於,血手印上沒有掌紋,不存在指紋。
結果,讓柯文都忍不住的奇怪道:“難道是有人將她血放幹,然後用模子一點一點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