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回過神來後,袁峰忽然輕哼,瞳孔微縮,在心頭對自己問:“我怎麼會知道這些燈的情況?”
望著邪佛下方石臺上的燈,袁峰一時間難以置信,他發現自己不知怎麼回事,竟清晰知道每一盞燈代表了一尊邪佛分身,也代表每盞燈後面都有人會因祭拜而亡。
仔細揣摩,他甚至於有股熟悉的感覺,覺得曾經好像見過類似的邪佛,仔細去想關於邪佛的資訊,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就感覺熟悉。
“袁峰,你想啥呢?”
驚醒過來,見柯文和老張都一臉怪異的望著自己,袁峰搖了搖頭,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邪佛以及油燈上。
觀察一陣子後,老張嘀咕說的:“這東西,有點難毀呀。”
他顯然也意識到整座邪佛祭壇不簡單。
袁峰點了點頭,說:“是有點難,每盞燈後面代表了一尊邪佛,直接毀了,說不得會給祭拜之人帶來生命危險。”
剛說完,袁峰就見老張忽然抬起頭來盯著自己問:“你怎麼知道每盞燈代表一尊邪佛?”
袁峰嘴張開,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因為就算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知道這些情況。
似看出袁峰有難言之隱,老張沒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說:“現在我知道兇手為何那樣狂了,原來是知道我們不敢隨便破這東西。”
袁峰注意力轉移,望著邪佛的眼神變得陰沉,和老張說的一樣,到了這時候,他才明白了老實男人面對上門逮捕的警員為何一點也不慌張,反而還有些得意。
邪佛是他搞出來的東西,自己等人因對邪佛不瞭解,不敢貿然動手,為了護住其餘祭拜了邪佛,但還沒被邪佛索命之人的命,並不敢為難他。
現在雖沒看到他手上掐著人質,可他手上的確掌握著八個人的性命。直接動他,邪佛背後的八個人或許將尾隨陪葬。
得知實情的柯文轉身衝到外面,將這資訊告知朱同,讓他們不要傷害男子,擔心傷害帶來仇怨,導致男子不配合。
環繞邪佛走了一圈,見老張望著自己,袁峰搖了搖頭,表示沒發現什麼,也還沒找到辦法解決這場困局。
要說石臺上有咒文,邪佛上有咒文之類,袁峰都還能從中找出蛛絲馬跡。事實卻是邪佛上什麼都沒有,石臺上也什麼也沒有,看上去就像是一般的石臺,無從下手。
走出屋子,袁峰目光不由看向側面移動小屋。
小屋的門雖被鎖著,但透過無形中散發的怨氣,袁峰知道里面藏了什麼,走上前將門踹開後,裡面頓時傳出一股惡臭。
有兩個劈頭散發的女子,被忽然踢開的門嚇得哇哇大叫,憋著氣走到裡面,眼見屋內臟亂得如同豬圈,兩女子則被鐵鏈拴在牆上,坐在潮溼泥濘的地上,如畜生一般被豢養,袁峰牙根咬得整個肩頭都在抖。
透過牆上其餘空了的鎖鏈,以及兩個女子微微隆起的小腹,他確定自己之前沒猜錯,男子的確是將女子抓來關著,讓其懷孕,接著用胎兒施展秘法。
手段,兇殘至極。
憤怒,讓跟進來看的柯文再也忍不住,衝到門口對正一臉壞笑的男子就是一腳。
朱同聽得動靜趕了進來,眼見柯文剛才還交代不要傷害男子,轉眼就動手打人,一臉不解的走向小屋。
看到人被男子像畜生一樣關在屋內,他氣得衝到老實男子面前揚起手就是兩巴掌甩下,每一巴掌都打得脆響。
“哈哈哈……”
疼痛消散後的男子張嘴狂笑,看得朱同牙根緊咬拳頭緊捏,要不是考慮到屋內的佈置,他真想直接打死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壓著怒火的袁峰走到男子面前,靜靜的看著他。
他想看一看,男子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如何下得去手。
狂笑後,男子也看向了袁峰,笑呵呵的說:“怎麼樣?之前給你送的那些東西,還好用吧?”
袁峰不答反問:“你是不是以為,我們就破不了你那爛佛了?”
男子不屑的哼了一聲,張狂的說:“你們最好放開我,我要是一天沒祭拜,那麼剩下的八個人,馬上就會慘死,至於如何慘死,我想你們已經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