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給別克發出警示之後,故作鎮定的朝著二樓樓梯口的位置走去。
當他路過一樓大廳中間的舞池邊緣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襲來,陸遙馬上提高了警惕。
這是怎麼回事?
上一次雲霧山事件中,在最後面對錢虎的時候陸遙也有過這樣的感覺,可那時候自己的實力有限,但是今天自己實力已經有了很大突破的時候,怎麼還會有這中感覺,難道還有自己之前沒有考慮到的因素存在?
陸遙站在原地,將周圍所有的人都快速的打量了一遍,可是令他失望的是他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包括錢虎他也沒有發現。
陸遙和錢虎是有過直接正面交鋒的,所以他對錢虎的樣貌記得很清楚,那是一箇中等身材、面板白淨,眼睛很小但卻很有神的中年男子,最重要的是他的鼻尖上有一塊很顯眼的紅斑。
但是此刻周圍所有的人裡面,沒有一個符合這些條件的人,而且隨著陸遙的觀察,之前感受到的那種危險的氣息也逐漸消失了。
再次確認過後,依然沒有找到錢虎的身影,陸遙覺得很有可能是自己對這件事情太過敏感而出現了錯覺,當下調整心態繼續往樓上走去。
當然,這並不代表陸遙完全放鬆了警惕。
二樓基本上都是包廂,但是因為酒吧這種地方,更多的人是選擇來這裡圖個熱鬧,所以所謂的小包廂也只不過是比一樓的散臺多了一塊木頭隔段,然後掛了一塊布簾子而已。
當然二樓也有一些較大的包廂,雖然數量不多,但是提供給那些來酒吧談生意或者聚會的人用卻也綽綽有餘。
陸遙選在了整個二樓最大也是最為豪華的一個叫“天王廳”的包廂對面的小包廂裡坐下,因為他進門的時候看的清楚,包天義一夥正是進到這個“天王廳”裡去了。
……
“各位,麻煩你們行行好,把我兒子馬敬學給叫出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他說,嗚嗚……”
陸遙剛坐下準備觀察二樓的情況,就聽到酒吧門口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而且聲音還特別的熟悉,就朝門口看了過去。
酒吧的大門被人推開了一道縫,陸遙透過門縫看到王大娘此時正被門口幾個看場子的小混混給攔在外面,坐在地上不停的哭喊。
“快走開,別再這裡擋道,我們還要做生意呢!”其中一個穿著黑色緊身休閒西裝的小混混一邊拉著王大娘的胳膊,不過應為包天義平日裡對自己的下屬有著嚴厲的要求,所以這個小混混也不敢太過分。
“求求你們,我不進去也行,你們就幫我給他帶個話,我在門口等,行嗎?”王大娘拼命的想甩開對方拉著自己的手,可是無奈自己的力氣沒有對方大,怎麼甩也甩不開,只能央求道。
“大娘,不是我們不想幫你,你也看到了,你兒子根本就不想見你,我們即使替你傳了話,也是白搭,你乾脆就當沒有生過這個兒子好了!”其中一個還算是有點良知的混混一邊拉一邊安慰道。
“嗚嗚,可是他父親真的快要不行了啊,想要見兒子最後一面,我在這裡求求你們了,行行好!”王大娘掙脫無望,乾脆躺在地上大聲的哭了起來。
因為這邊的事情,有一些附近夜市上的人也漸漸的圍了過來,一時間夜色酒吧門口人聲鼎沸。
……
……
“義哥,前段時間收的那個叫馬敬學的母親又來了,此時正在門口哭著喊著要見兒子,您看?”之前出去的那個服務生摸樣的人又來了。
“把她趕走,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沒時間和她墨跡,等這次事情辦完了,就把那個馬敬學趕回家去算了,也算是我們做到仁至義盡了。”包天義聽了服務生的話,說了一句。
“知道了,義哥,這就去辦!”
“等等!”
“怎麼了?”包天義聽到童威把那個服務生叫住,出聲問道。
“大哥,既然老太太今天來了,我們也不能讓她白跑一趟啊!”童威笑得很陰險,然後回頭對那個服務員又說了一句:“你們去把那個老太婆帶到這間房子來,記住不用太客氣,直接給我拖上來就行了。”
“二弟,這樣做不合適吧,我們城南幫向來不許幫中兄弟欺負老弱病殘之人,如今你這樣做,倘若傳出去,未免有損我們城南幫的名聲!”包天義聽了童威的話,臉上浮現出一絲的不悅,但是因為這一次是自己把童威請回來的,所以也不好發作,只是不冷不熱的說道。
“大哥,都到了這種地步,你就不要再婦人之仁了,完成虎爺的吩咐,保住城南幫才是重點,其他的別人愛怎麼說就讓他們說去吧!”童威斬釘截鐵的說道。
童威朝著服務員招招手,讓他馬上按照自己的吩咐去辦。
包天義聽了童威的話,覺得目前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也就沒有在說什麼。
別人雖然不知道,但是包天義對自己的這個結拜兄弟童威的秉性卻是再熟悉不過了。
童威向來心狠手辣,為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包天義為此也說過很多次,可他就是不聽,後來幫派越來越大,兩人的分歧也變的越來越明顯。
外人只道是童威尋了一個心愛的女人,所以才會金盆洗手退出城南幫到外省過平凡人的日子去了,卻不知道當時是因為兩人對於城南幫以後的發展目標出現了不可調和的矛盾,為了不傷及兄弟感情,童威才選擇離開的。
包天義主張城南幫透過一些相對合法的手段來經營一些娛樂場所和房地產開發作為幫派以後的發展方向,可是童威卻主張和其他的幫派一樣透過走私、販毒、收取保護費來作為下一步發展的目標,所以兩人當時分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