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謝宴的後半程陸遙直接帶著苗景天“溜”了,歐陽初學的號召力很強,陸遙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三人乘著人群中的一點人為的“小混亂”直接乘坐李蘭早已安排好的一輛沒有牌照的大眾帕薩特離開了。
之所以說是人為的小混亂,是因為宴會上那些圍住苗青和那兩個年輕人的幾人都是陸遙提前安排好的,他們大多都是亞都大酒店的後廚人員,本來老闆吩咐了就應該賣力幹活,更不要提他們還聽到了陸遙那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和計劃,大家更是不遺餘力。
直到幾人離開,那些“演員”們依舊不願意散去,一直圍在苗青三人身邊。
帕薩特直接開出了雙塔市,來到一處廢舊的修車廠,陸遙和苗景天兩人小心翼翼的進到修車廠的一處辦公室裡。
“陸先生,方先生和我是多年前就認識的老朋友了,你們在這裡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不要客氣。”修車廠的老闆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自從陸遙進屋以後他就很是熱情的招待二人。
“大叔,謝謝您了,你去忙吧,順便給我準備一輛皮卡車。”這個地方是方京華告訴陸遙的,陸遙也不客氣,此時時間緊張,他也顧不得謙虛,直接說道。
“放心吧,車已經準備好了,是我自己平日裡進貨用的,你儘管開走。”老闆說完後給兩人分別到了一杯白開水,就離開了,順手把門也關上了。
陸遙依舊很小心的來到視窗,四下裡仔細的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不過他還是十分謹慎,閉上眼睛,用心感受一下方圓的風吹草動,直到確認沒有人任何異常情況的時候,才回來坐在苗景天身邊,說道:“苗大哥,你那天給我的字條什麼情況?”
苗景天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時間緊張,我就長話短說。”
陸遙點點頭。
“我們苗家屯自從定居在雲霧山腳下,一直都是以採摘藥草衛生,大部分的村民們都是採藥的好手,這些也村民們的主要收入,不過偶爾也會製成一些中藥丸,然後送去其他地方銷售一下,因為成品總比直接賣藥草賺的多一些。多少了,我們的生活一直都是這樣,可是這半年來,不知道我大伯是怎麼了,他總是帶著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到屯裡來談事情。”苗景天原原本本的說道:“這些倒還能讓人勉強接受,可是最近這段時間,我發現大伯好像和變了個人似得,原本很多年不碰煉丹的大伯突然開始再次煉丹,而煉製的丹藥全都給了那些外來人。”
“有一次我找大伯有事,無意間進入了他得丹房,我發現他的那些煉丹的殘渣都是一些劇毒的藥物,這讓我很是費解,後來我拿著一些藥草殘渣去找大伯問個究竟,卻不料被他狠狠地訓了一頓,還關了我一些日子。你來看我的那天正好是我被放出來的第二天,你也看到了,我現在被大伯的人寸步不離的監視著。”苗景天絲毫沒有隱瞞。
“苗大哥,關於你大伯你都知道些什麼,能給我說說嗎?”陸遙覺得自己不能直接將他在雲霧山中所知道的事情告訴苗景天,且不說那個所謂的苗福是不是真的,即便是真的,這樣的事情說出來,苗景天估計一時半會很難接受,自己需要慢慢的引導苗景天去講述和接受這件事情。
“關於大伯,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苗景天無奈的說道。
苗景天的這句話倒是讓陸遙十分的意外,不禁問道:“他不是你大伯嗎,你怎麼會知道的不多呢?”
“以前我深受風溼骨毒的侵蝕,也沒心思去管這些事情,尤其是我父親突然去世之後,我更是沒有了這份閒心,為了是自己不被傷痛打到,我便將自己與其他族人隔絕了,潛心研究醫術,我覺得這有這樣我才能忘記痛苦。”苗景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陸遙,他覺得自己和陸遙的經歷有些相似,但是陸遙卻是一直積極樂觀的生活,這讓他覺得一絲羞恥,但還是勉強的說道:“直到後來你治好了我的風溼骨毒,我才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我開始關心族裡的事情,可是知道此事,我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大伯就像是變了個人似得,原本和藹可親的他變得有些暴躁,對族人也是動不動就懲罰,在族裡已經是怨聲載道了,只不過大家敬重他的高超的醫術,才一直服從他的命令。”
“苗大哥,你大伯和你父親是親兄弟嗎?”陸遙接著問道。
“不是,我父親是過繼給我大伯家的,他們不是親兄弟。”苗景天回答道。
“那你大伯有親兄弟嗎?”陸遙繼續問道。
“有!”苗景天對於陸遙的這個問題還是想了一下才說道:“雖然我沒見過,但是我聽族裡的老人和我父親曾經說過,我大伯有一個孿生弟弟,好像叫苗祿,他和我大伯的名字取義“福祿雙全”的蘊意。”
聽到苗景天這麼說,陸遙的心裡對於發生在雲霧山中的事情有了一絲自己的想法,至少到目前為止,山中的人熊說的話還沒有一句是假的。
兩人接著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畢竟好久沒有見了,雖說兩人之前交情不深,但是卻因為志趣相投的原因,共同的話題還是比較多的,一聊起來就沒完沒了了。
一直到天色變暗,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動靜,陸遙覺得此時是進山的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