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不亮,陸遙就聽到自己的房間外面有人在那裡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他知道一定是慕容前輩擔心自己孫子的病情,等不到天亮就來了,但是又不知道里面是何情形,害怕影響了陸遙的治療,也不敢上前敲門,故而有此一事。
陸遙收功,起身走到門開開啟木門,看著門外眾人,對著站在最前面的慕容前輩說道:“大家進來吧,慕容文的病我已經治好了,只不過孩子還沒睡醒,你們儘量輕一點。”
說完陸遙先走了進去,慕容前輩和眾人也是魚貫而入。緊跟在慕容前輩身後的一男一女兩位中年人一進門便撲到了慕容文的床前,關切的看著慕容文,眼中滿是憐愛。
慕容文這些年一直都留在慕容前輩的身邊,老人對於他的病情最是瞭解,進門之後僅僅一眼,他便知道陸遙所言不虛,他便表現得還算淡定。
“讓少俠見笑了,這兩位是我的兒子慕容新元和兒媳秦霜雪,他們便是文兒的父母,平日裡忙著其他事情,昨夜我把他們給叫回來了。”慕容前輩指了指跪坐在床前從頭到腳一遍一遍打量著慕容文的兩夫妻給陸遙介紹道。
慕容新元就近是男子,聽到父親給眼前的這個少年介紹自己,馬上站起身來朝著陸遙打了個招呼,秦霜雪依舊是跪坐在那裡,只是微微打量了陸遙一眼,隨即又將目光轉回到了慕容文的身上。
“哪裡哪裡,可憐天下父母心,當父母的都是這樣,可以理解!”陸遙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微微的嫉妒起慕容文來,他生病有父母的照看,可是自己呢?
“少俠治好了文兒的病,老夫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少俠呢,日後就算是報恩也沒個著落?”慕容前輩第一次問起了關於陸遙的事情。
“晚輩姓陸,單名一個遙字,前輩叫我小陸就好,不要一口一個少俠一口一個少俠的,教的我怪不好意思的。”陸遙微笑著自我介紹道。
“陸遙,陸遙。”慕容前輩唸叨了兩遍,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自己認識的哪家少年是叫這個名字的,接著說道:“好名字,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取其諧音,一語雙關,妙,妙,妙!”
慕容前輩連說三個妙字,可見他的確對於陸遙的名字比較讚賞有加,他也是接著說道:“我不叫你少俠,你也不要稱呼我前輩了,老夫愧不敢當,老夫複姓慕容,單名一個扈字,你可以稱我為扈老,大家平日裡也是這麼稱呼我的,如何?”
“也好,我就稱呼您扈老吧!”陸遙也不是那般做作之人,慕容扈這麼說了,他也是卻之不恭了。
彼此只見算是第一次正是認識了,接著慕容扈臉色變了變,朝著陸遙使了個眼色,自己先行離開了屋子,陸遙會意跟了出去。
“小陸,關於昨日你說的閱覽我家族武功秘籍的事情,我也和家族中其他人商量了一下,大家有支援的,也有反對的,但是大家關注的焦點無非就是你閱覽武功秘籍的初衷,所以老夫託大,想問問你,你這般做究竟是為了什麼?”慕容扈十分為難的說道。
“扈老,實不相瞞,真人面前不說假話,相信慕容文的狀況您也看見了,你應該心裡明白我在他身上做了什麼,而且你也應該清楚,這個病在您的家族中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恕晚輩斗膽直言,我覺得這一切的根源應該就是您的家族所練習的武功秘籍的原因,所以我想要看一下武功秘籍,只有這樣我才能夠準確的找到病因。”陸遙說的很真誠,讓人沒有一點可以懷疑的想法。
“不可能,我們慕容家世代習武,我從小也是學習這套功法長大的,家族中男丁雖然無一倖免都有這個怪病,但是絕對不會是這個功法的問題,陸少俠想必是看錯了吧!”慕容扈聽到陸遙的話,猶如是平地驚雷一般,炸的他的耳朵生疼,他雖然感激陸遙治好了慕容文的病,但是他很難相信陸遙所說的這件事情。
“扈老,你有沒有細想過,為什麼男丁無一倖免,女眷卻是安然無恙,難道慕容家的武學不是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嗎?”陸遙繼續說道,只不過他並沒有因為慕容扈對於他的反駁而生氣,語氣依舊是很平和。
“這……”慕容扈聽到陸遙這麼一說,倒也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應答了,有些語結。
陸遙乘熱打鐵繼續說道:“想必家族中曾經有人也提出過類似的問題吧,而且我相信最後大家一定是將罪魁禍首歸結到了所謂的遺傳上面,對嗎?”
“你怎麼知道?”慕容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了,眼前的這個少年看起來也只不過十七八的樣子,但是他怎麼知道三十多年前的事情。
“扈老,不要自欺欺人了,我相信你也一定有過這一樣方面的懷疑,只是您未敢細想罷了。”陸遙接著說道:“實話說,慕容文的病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在孃胎裡的時候受到了極寒之氣的侵蝕,本源受損,但是更多的是因為修習慕容家的家傳武功所致,您可以細想一下,慕容文在習武之前是什麼樣子,習武之後又是什麼樣子,難道答案還不夠明顯嗎?”
“這……”慕容扈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