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紅英給陸遙派出的是兩名男幹警,年齡大約都在三十歲左右,兩人還有一個共同的特徵就是話很少,從陸遙和他們見面一直到三人開著警車趕到周家父子的家裡除了陸遙聊起關於案情的時候他們偶爾說上一句,其他連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
周家父子住的地方是在西京市的一處繁華地段的高檔小區裡,門口的保安很敬業,即便是陸遙三人開著警車前來,保安還是仔細的檢查了他們的後備箱等等,而且陸遙發現這兩名隨行的幹警之前一定來過這裡,他們對於保安的要求並不意外,而且還配合,更重要的是在保安檢查後備箱的時候,這兩名幹警和那兩個保安有說有笑,短短一兩分鐘內他們說的話比陸遙這一路上說的都多。
經過了大門口的檢查,車子繼續往前開,這一路上陸遙發現這個小區中的攝像頭很多,而且每一處的攝像頭安裝的都很專業,從大門口到周家所在的那棟樓的單元門口一共有十五個攝像頭,每一個幾乎都是無死角的覆蓋著所有的出入必經之地。
陸遙在心裡默默的記住一路走過的每一處細節,直到他們走進周家為止。周家因為是發現死者的第一現場,所有包紅英在這裡還安排了一些警察蹲守,保護現場,本來那些蹲守的警察看到陸遙等人進來的時候很熱情,主動過來和三人打招呼,可是不知道和陸遙一起來的那個幹警給他們說了什麼,他們再看向陸遙的時候眼神有些怪怪的,陸遙敏銳的發現他們的眼神中有著一絲淡淡的厭煩。
陸遙想不通這是為什麼,但是也沒有去問,他仔細的檢視了周家的每一個角落,一番察看之後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之處,尤其是家裡的每一處東西都是擺放的十分整齊,一點打鬥過的痕跡也沒有。
“苟哥,這裡沒什麼問題了,我們去看看周家父子的屍體吧。”陸遙覺得自己在這裡繼續察看下去也是不會有任何的收穫的,他便對隨行的一位幹警很客氣的說道。
那個姓苟的幹警並不意外,點點頭,便和蹲守的同事笑著打了個招呼率先朝門口走去,陸遙也是馬上跟了過去。
周家父子的屍體此時已經被送到了市人民醫院的太平間裡,家屬守在一旁,包紅英也是為了安全起見,派了專人守護。
這一路過來,凡是那個姓苟的幹警和自己的同事聊過幾句後,所有人看向陸遙的眼神中都依著一絲異樣的情緒在其中,不過他們為了陸遙的安全著想,並沒有把陸遙的身份透露給周家的家屬,否則以現在街頭的傳聞,估計周家的家屬能把陸遙給吃了。
陸遙仔細的檢視了周家父子的屍體,屍體上沒有任何的傷痕或者印記,即便是用銀針試毒也是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這倒讓陸遙也是有些頭疼起來。
周家沒有打鬥痕跡,周家父子身上倒是有些傷痕和淤青,但是陸遙可以肯定的是,那些傷痕和淤青出現的時間絕對和昨天下午杜文峰讓人打了他們父子倆的傷勢和時間完全吻合,這也就是說從那之後父子二人身上並沒有新傷的增加,這可就奇怪了,兩個大活人怎麼就好端端的死了呢?
圍著i周家父子的屍體檢視了許久,陸遙也是沒有得出結論,他只好告訴苟哥幾人先撤,讓他再好好想再說。苟哥等人聽到陸遙的建議,彷佛是一點都不意外似的,按照陸遙所說的照辦了。
離開醫院之後,苟哥開著警車並沒有向市公安局的方向行駛,而是朝著西京大學附近的省委黨校去了,陸遙猜測,他們這應該是送自己回去,陸遙輕輕的拍了拍開車的苟哥的肩膀,輕笑著說道:“苟哥,我不回住處,麻煩你直接開車回市局吧!”
陸遙這話一出口,苟哥猛地一腳踩下剎車,他和另外那個一直沒怎麼打理過陸遙的幹警都是詫異的看著陸遙,當看到陸遙始終保持著客氣的微笑時,苟哥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確定不會住處,而是直接去市局?”
“是啊,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陸遙笑著反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你和那些人有些不同。”另一個幹警此時臉上第一次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說道。
“我和哪些人布一樣,他們又是怎麼樣呢?”陸遙始終保持著微笑的態度,看著那個幹警問道。
“你們這些世家子弟,往往惹了事家裡出來隨便找個領匯出來打個招呼,然後再裝模做樣的坐著警車轉悠兩圈,然後我們還要送你們回去,你倒是第一個轉完了讓我們再把你送到公安局去的。”此時苟哥也是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可我不是世家子弟啊,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陸遙此時才明白過來,為什麼他們一直不待見自己,原來他們把自己當作和那些惹了事的世家子弟一樣,裝模做樣走過場的人了。
“早上省廳的廳長秘書田文奎到市局來了一趟,然後不久之後包局和戴老一起去了審訊室,緊接著我們倆便接到了這趟差事,你說你不是世家子弟,誰信啊?”苟哥依舊是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只不過這一次他回頭觀著陸遙。
“就是,田秘書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請得動的,他能給你說情,說明你不單單是世家子弟,而且還是一個很不簡單的世家子弟。”另外一個幹警也是緊接著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