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普通人,他們只是被陸遙的所作所為震撼了,而且陸遙的那一聲極具穿透力的怒吼讓他們心有餘悸,不敢再輕易的繼續施工,當他們圍過來看到陸遙和林奕書的時候都是h微微一震,不敢相信剛才的那一聲是這個少年人口中發出的。
“這裡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談攏,你們先暫停施工,等到你們老闆的賠償款到位以後再說,否則,剛才的你們看到的那個鐵鏟就是你們的下場。”陸遙環視著這些人,大聲的說道。
“你是誰,我們沒有接到老闆的通知,這工不能停啊。”有一個全身上下沾滿塵土的中年人走出人群,看著陸遙,目光閃爍不敢直視的說道。
他這麼壯著膽子一說,也就有人壯著膽子附和道:“就是,這停一天工我們就要損失一百多塊錢呢,這工不能停。”
“對啊,這沒有接到通知就停工,胡老闆哪裡沒辦法交代啊!”
“……”
陸遙聽到這些工人們這麼一說,心中也是很無奈,的確,如他們多說,他們都只是一些打工掙錢的工人,停工一天會造成他們經濟上的損失不說,老闆那裡也是不好交代啊。剛才眼看剷車就要把林奕書的家給拆了,情急之下陸遙才有此舉動,現在倒還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些工人們說了這麼多,見陸遙並沒有為難他們,而且看陸遙的神情也有一絲的尷尬和不安,一個個便壯著膽子繼續七嘴八舌的說著各種各樣的話,不過無論說什麼,總結起來就是一句,今天這個工不能停。
甚至有人已經轉身朝著自己操作的機械走了過去,準備繼續幹活。
“各位工友們,今天你們必須停工,要不然我真的不客氣了。”陸遙看著有些人已經將鑰匙再次插進了機器中,又是吼了一聲。
“憑什麼,你要讓我們停工也行,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之前那個第一個說話的中年男子壯著膽子又說了一句。
“好,今天我不講道理,我給各位哥哥,叔叔們將一個故事吧!”林奕書從陸遙的身後走了出來,走到那個中年男子面前,眼中噙滿了淚水說道:“我叫林奕書,我就出生在你們現在就要拆除的這個村莊裡,我生於這裡,長於這裡,我的家就在這裡。”
“我和所有人一樣,都有一個幸福而溫馨的家,爸爸媽媽把我當作掌上明珠一樣,捧在手裡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我們一家彼此相親相愛,其樂融融,可是在十年前,這一切都被迫改變了。”林奕書說道這裡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流下來,滿臉都是,和著灰塵。
“十年前,有人要開發這裡,找到村民們商量,當時他們給的拆遷款很少,很少,少到不足以讓我們在其他的地方繼續生活下去。對開發商的這種行為,村民們都十分反對,我父親因為在村裡威望比較高,所以他代表村民去和開發商談判,可是談判並不順利,那些開發商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加些錢,讓村民們滿意。”
“幾番談判下來,結果都是如此,村裡有些年輕人便跑去開發商那裡示威,可是他們那裡是那些人的對手,好幾個村民都被打了,我父親氣憤不過,硬是要去討個說法,母親看到盛怒之下父子就這麼單槍匹馬的走了,放心不下,便死纏爛打的跟著父親一起去了,可是……”林奕書說到這裡已經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可是什麼,你倒是說啊?”中年男人身後一個年輕小夥子見林奕書說到這裡停下了,著急的問道。
“小姑娘,如果方便,你給大叔說說這裡面的事情,我看的出來,你一定是有特殊的原因才不願意離開這裡,如果你說的事情真的有理,那今天我做主了,這個停工的責任我來付,但是如果你只是因為眷戀這裡不想離開,那我也沒辦法答應你停工的要求了。”中年男人也是語氣和善了許多,看著哭成淚人的林奕書說道。
林奕書強忍者心中的悲痛,擦了擦眼淚,抬起頭,看著中年男子依舊是哽咽著說道:“可是,他們這一去竟然成了永別,再也沒有回來。”
“怎麼會這樣,他們是被開發商害死的嗎?”有人插話問道。
“如果是這樣,你應該去告他們啊!”
“……”
林奕書的父母去為村民討公道,一去便成了永別,顯然,和那些黑心的開發商有關係,大家都認為這一切和那個開發商有關係,心中惻隱的同時,紛紛想要知道後來林奕書是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
“是啊,明白人都能猜到這件事情一定和那個無良的,黑心的開發商有關係,可是隻因為他們不是死在開發商那裡,而是死在了回家的路上,一起交通事故造成,肇事司機逃逸,一切死無對證,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林奕書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淚,咬牙說道。
“死於交通意外?”
“那也一定和那個黑心開發商有關,否則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合地事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