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雲和陸遙在依水居坐了許久,聊了很多關於燕京陸家的事情,直到他看到陸遙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輕鬆的笑意,才起身離開了。
陸遙望著陸平雲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他慶幸自己的父親有一個這樣重情義的弟弟,也感慨陸家的那些長輩們對他父親的態度,雖然他們口口聲聲說自己的父親是燕京陸家的天才,是好樣的,可是他們對於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一點應有的尊重也沒有。
更重要的是,此時自己住在燕京陸家,看似沒有任何的危險,可是誰又知道危險會從哪裡冒出來呢,現在自己在這依水居,便是被間接的給軟禁了。
陸遙甚至可以感覺的出來,自從陸平雲離開之後,依水居牆外四面八方都是有人佈下了暗哨,時時刻刻監視著自己,尤其這些暗哨中還有許多實力不俗的高手存在。
中午飯和晚飯都是下人們送到房間裡的,那些送餐的下人們看向陸遙的時候也是表情各異,有厭惡的,又羨慕的,也有欣喜的。不過他們沒有一個人會和陸遙說哪怕一句話,都是匆匆來,匆匆去。
此時的陸遙哪有心思吃飯,他看著眼前的這些山珍海味全然沒有半點胃口,怎麼端來的,最後還是怎麼被端走的。陸遙坐在縱貫依水居的一條小溪邊,一坐就是一天,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才起身進屋去了。
……
“大哥,你說我們這是得罪說了,被派了這麼一件苦差事,吃力還不討好。”依水居牆外一處長長的迴廊盡頭,一個穿著一身白色練功服,長得眉清目秀有些小帥的男子對身邊另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男子抱怨道。
“老二,你可別瞎說,小心隔牆有耳,你這些話萬一被那些嫡系子弟聽到告訴了老爺們,你我都難逃責罰。”西裝男子四下看了好幾遍,才小心翼翼地說道。
“切,大哥你就是太小心了,你怕什麼,這給鬼地方怎麼會有人家嫡系的子弟來呢,這依水居是什麼地方,那就是全陸家最忌諱的地方,也就只有這個臭小子會被安排到這裡。”白色練功服男子不以為意的說道:“你們聽說今天幾位老大爺為這小子都吵了起來,這個時候,候管家怎麼可能安排人家嫡系的人到這裡來幹這個得罪人的差事呢!”
“說的也是。”西裝男子聽了對方的話,也是覺得是這個道理,也發起了牢騷,抱怨道:“這依水居自從大夫人消失了之後就一直沒安排人再住,而且在整個陸家,這個地方都是大家諱莫如深的一個地方,誰也不願意提起來,要不是今天這小子來了,估計我們這一輩子也不會到這個鬼地方來了。”
“誰說不是呢,哎大哥,你說萬一那小子真是大老爺的親生兒子,那這裡也就算是他母親的故居了,候管家安排他到這裡會是什麼意思呢?”白色練功服男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四周,將聲音壓得很低,說道。
“管他呢,愛什麼意思什麼意思,我他媽的剛從燕南迴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被安排了這個苦差事,現在我可是累死了,二弟,你替我看一會,我先找個地方好好的補補覺。”西裝男子抱怨一聲,起身離開了。他離開之後,那個白色練功服男子也是起身走到了牆外有一處相對視野開闊一些的位置坐了下來,兩個眼睛在漆黑的夜晚緊緊的盯著陸遙所在的那個屋子看去。
……
這兩個暗哨的男子聊天的時間不長,但是話語中的資訊量倒也不少,陸遙全都聽的一清二楚,此時再結合白天陸鼎所言,他口中那一口一個的賤女人水流蘇估計就是這個依水居的主人了,也就是自己的那個極有可能的母親大人的院落了。
這個候管家陸遙沒有見過,可是他為什麼要將自己安排到這裡呢,是有什麼用意,還是另有所圖?
“今天不順利吧?”突然,陸遙的房間裡傳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
這個聲音中有著一絲陰森的氣息,如果是其他人聽到這樣的聲音,再加上現在的時間,一定會被嚇一大跳,可是陸遙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卻是顯得有些興奮。
“前輩,您什麼時候來到此地的?”陸遙轉身看向屋子的一處角落,恭敬的問道。
“來了很久了,在你來之前我就來了。”那個聲音淡淡的說道:“如果這一次我讓你做的事情有危險,你還願意堅持去做嗎?”
“當然,前輩傳授了我移形化影的功法,我答應了前輩的要求,自然是萬死不辭了。”陸遙馬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