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離先生,可有什麼發現?”鄧玉文雖然一直跟在陸遙和離疆身旁卻也一直沒有交談過,此時見陸遙一臉的輕鬆,也是再也忍不住了,很是客氣的問道。
陸遙醞釀了一下,目光從所有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鄧玉照的身上,微笑著說道:“玉照公子可是真的想要知道鄧龍老前輩的死因嗎?”
“當然!”鄧玉照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斬釘截鐵的答道。
“我若說鄧龍老前輩乃是自然死亡,不知道玉照公子認為如何?”陸遙突然語出驚人的說了一句。
這句話陸遙是以很平靜的語氣說出來的,但是卻像是一個重磅炸彈拋進了人群中,引起了人群中一陣騷動。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一派胡言,鄧老前輩何等修為,若是自然的生老病死又豈會自己不知,不選擇在家中作古,而是於惠州市作古,這又該如何解釋,簡直一派胡言!”
“一個混吃混喝的江湖騙子,玉照公子還等什麼,派人將他亂棍轟出去吧!”
甚至有人將矛頭對準了向鄧玉照推薦陸遙和離疆的邢中天道:“邢老谷主,這些年來藥王谷雖然很少在江湖走動,可也不至於如此這般狼狽吧,如此貨色你竟然也推薦出來!”
“好了,大家不要爭論了!”鄧玉照的表情有些複雜,身體重重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擺擺手讓眾人安靜下來,然後看著陸遙道:“陸公子,凡是都要講究證據,你這般說,可有什麼依據?”
“身體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傷痕,顯然生前並未與人發生激鬥,面色紅潤,神態安詳,顯然並沒有經歷什麼突發事情,可是卻駕鶴西遊,你說呢?”陸遙微笑著反問道。
“這……”鄧玉照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著陸遙的話繼續說下去了,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
鄧玉照如此,其他人自然也是好不到哪裡去,一時之間整個內堂之中反倒是異常的安靜,一個個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態。
陸遙所說的這些並不是沒有人發現,相反的,他們每個人都發現了,可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得出和陸遙一樣的結論,因為沒有人會認為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陸遙做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也從眾矢之的變成了人人都不再關心的人,整個內堂中諸位也是各有所思。
突然,從門口走進來一個老者,他一進門便是直衝陸遙而來,目光迎著陸遙的目光,兩人對視許久,才突然發生大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老師!”鄧玉照在老人進來的時候自然也是看到了,只是老人一進門直奔陸遙而去,他便沒有說話,此時老人語出驚人,說完後坐在了原本屬於鄧玉文的座位上,這是鄧玉照才起身和老者打招呼道。
“嗯!”老人微笑著應了一聲,然後繼續將目光轉向陸遙,道:“陸公子,你為什麼不把實話說出來,反倒是要試探一番,難道你覺得我鄧家保不了你今日之周全嗎?”
“二長老這是逼我嗎?”陸遙不顧其他人詫異的神情,輕笑一聲,迎著老者的目光說道。
這位進門的老者,鄧玉照的老師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陸遙在門口遇到的那位責罰了為難過他的兩名鄧家子弟的那位二長老,陸遙原本也沒有太將此人放在心上,畢竟他的修為那個時候並不足以引起陸遙的足夠重視。但是,此時二長老這一番話卻是讓陸遙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位老者。
而且,二長老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陸遙知道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也不再兜圈子,而是反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