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站在莊園外五十米的一處地勢稍高的小山包上,放眼望去,這一處所謂的私人莊園其實早已經落敗了,院子裡長滿了雜草,有些地方的草差不多都有一人高了,而那一幢如今看起來顯得十分老舊的二層小洋樓在時光再往前追溯個十幾二十年的話,絕對也是引領一時風騷的建築,從牆面上斑駁陸離的慘象看來,曾經這座莊園的主人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在這幢引領一時風騷的建築上面。
“進去看看吧,但願能找到蛛絲馬跡!”陸遙看了許久,淡淡的說了一句。
同行的離疆一直沒有開口,他對於陸遙的提議沒有反對,在陸遙縱身躍向莊園的時候也是以極快的速度趕了過去。
莊園早已落敗,自然也是沒有人看著了,陸遙和離疆很輕鬆的便走進了裡面,此時兩人站在院落中並沒有著急四處尋找關於鄧龍遇害或者是腐屍草的線索,他們都選擇閉上雙眼,用神識察探著這裡的每一個角落。
對於尋人,陸遙或許有很多種的辦法,但是對於勘察一個已經過去許久的兇殺案現場,陸遙的經驗還不是那麼的重充足,站了許久,他一無所獲。
“如果你是鄧龍,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如果你是殺人者,你會用什麼手段發動致命一擊?”
“如何做,才能在現場不留下一絲的搏殺痕跡?”
離疆猛地正看雙眼,看著陸遙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這三個問題,離疆問了,他卻也沒有想明白,陸遙沒問,可他自然也是這麼想的,只是,這三個問題的確是沒有一個很好的解釋。
“砰!”
突然,陸遙感覺自己的身邊有一股勁氣湧動,下一秒,只覺得肩膀一痛,整個人便是輕飄飄的飄了出去,當他落地的時候本來可以穩穩地站住,卻不料腳下一軟,一個趔趄跌坐在了地上。
不用想,不用看,陸遙也知道剛才出手“偷襲”自己的人便是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的離疆,除了最後這一站沒能站穩出乎陸遙的預料之外,其他的對於陸遙並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那疼痛也僅僅是勁氣透過肌膚時伴生的現象罷了。
陸遙緩緩站起來,拍了怕身上的泥土,見離疆看著自己,那神情中似乎有一絲清明,陸遙瞬間明白了離疆這麼做的用意。
“師傅,你是想說鄧龍當時的處境和我剛才一模一樣,都是這樣被人偷襲的嗎?”陸遙略顯激動的看著離疆問道。
“有這種可能!”離疆慢慢的走到陸遙身邊,說道:“以你如今的實力,即便是我的實力比你高出一截,可要想在一瞬間將腐屍丹的藥力注入你的體內,最好的選擇便是透過近距離地暴起偷襲,藉助仙力的催動以及腐屍丹特殊的藥力二者合二為一才能做到瞬間的破開鄧龍的不破金身,然後再以一種詭異的手段將他殺死!”
“剛才我也是用仙力催動醉烏草的藥力,透過肌膚進入你的體內,讓你在落地的瞬間出現短暫的麻痺。”離疆又補充了一句道。
陸遙沉默了,他在一閉上雙眼,開始緩緩的還原這當時離疆“偷襲”自己這一掌時候的情形,細細想來,陸遙之所以會被離疆一舉得手,原因有二,其一,陸遙從來沒有想過離疆會出手偷襲自己;且二,當時自己完全沉浸在離疆所提的那三個問題中,神識覆蓋著整座莊園,精神力也是高度集中在那三個問題之上。
正是因為這兩點的完美契合,陸遙才會被離疆一舉得手,否則就算是離疆的實力比自己高,可自己終究還是有時間做出一定的應對,雖然不敢保證最後的結局如何,但至少可以有反抗的機會。
“如此說來,當時害死鄧龍的兇手和鄧龍之間的距離一定很近,二人的關係也一定非同一般,最重要的是,當時兇手一定也是利用了某種讓鄧龍很驚奇地事情吸引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才能夠一舉的手,否則,對於鄧龍那樣的高手而言,哪怕是給他一息的時間他也可以做出臨場的反擊,即便最後依舊難逃一死,可一定會在這裡留下一些線索,不像現在這般,任何的線索都沒有留下!”陸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看著離疆說道。
“不錯,我推斷的正是如此。”離疆點頭肯定陸遙的說法。
“如此說來,要想找到兇手,要想找到腐屍草的線索,我們就需要從鄧龍認識的人身上下手,尤其是那些能夠讓鄧龍很自然的放鬆警惕的人身上下手。”陸遙似乎是說給離疆聽,又似乎是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