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的心情很不好,雖然他得到了地精之火,練成了離火雙瞳,同時他也透過用離火雙瞳對付蛇老人見識到了這離火雙瞳的威力,但是這一次收穫成功的同時他也失去了一位亦師亦友的雷戰元,這不是他想要見到的局面。
返程的飛機上,陸遙甚至在想,如果時光倒流,這一次再發生一次他會如何選擇,經過一番細細的思量,他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如果時光倒流,如果可以從頭再來一次,他會選擇放棄地精之火,而保住雷戰元的命。
修仙之人一生要經歷很多,哪怕你是世家子弟,有著強大的家族蔭護,不會遇到來自外部的敵對勢力的威脅,但你終究會遇到很多次無法抗拒的自然因素的侵擾,渡劫便是其中之一。雷戰元或許不會因為這一次奪取地精之火而隕落,但他畢竟會有隕落的一天,只是陸遙不希望雷戰元的隕落是因他而起,因他而生。
離火雙瞳固然厲害,但若是與一個活生生的生命比起來,還是有些不值。雷戰元或許給不了陸遙什麼,但是那種就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練不成離火雙瞳陸遙還可以練其他的功法,但是現在雷戰元死了,那就永遠不會給你另一個選擇了。
陸遙的心裡很不是滋味,或者說是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煎熬困擾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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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遙得到了地精之火已經踏上了返程的道路,西京市這邊其他人的生活依舊是在平靜的進行著。因為他的心情不好,他也忘記了去向家人報一聲平安,更不知道如今在西京大學正因為他而掀起了一番波瀾。
“我說了,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如果陸遙不能夠在今天下午準時的出現在教室裡,那我作為院長,為了學院以後的工作能夠繼續開展,我必須要將將他開除!”陳一可面對著一直替陸遙向他求情的左小云很不客氣的大聲說道。
“陳院長,按照學院以前的制度,學生在不嚴重影響學業的前提下是可以請一定時間的假的,而且您也看到了我和諸位代課老師的反饋意見,陸遙他並沒有因為請假而將學業落下,反倒是他的學習成績一直都是全學院第一名,甚至還代表學院參加了……”
左小云試圖以上一學期陸遙的種種表現來說服陳一可,可是話只說了一半便被盛怒的陳一可打斷了,只聽他說道:“夠了,左老師,如果你是這樣縱容你的學生的,我真的有些懷疑你是不是拿了陸遙的好處!”
陳一可的面色鐵青,頓了頓,繼續說道:“事物不是一成不變的,人更是如此,上一學期是上一學期,你作為老師為什麼總要用上一學期的事情來說事呢,難道你敢保證陸遙不會在這一學期成績出現較大的波動,你敢說陸遙以後不會變本加厲?”
“很多人曾經都輝煌過,監獄裡的犯人或許也有過輝煌,他們有些人曾經是小學的班長,有些人或許是初中的,更甚至有人是高中的,大學的,有的人甚至在走上社會以後都是各自領域的精英,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難道你作為法官會因為他曾經的榮耀而忽視了他犯罪的事實,你會因為他曾經的榮耀而當著眾人的面宣佈他無罪釋放?”陳一可一口氣說道:“我覺得你作為老師,思想覺悟已經進入了一個怪圈,我甚至覺得你有必要去黨校進修一下,讓你的覺悟在提高一下!”
“……”
左小云也是有尊嚴的人,也是愛惜羽毛的人,此時因為陸遙的問題而扯到了她的思想意識上來,心裡自然是怒不可抑的,只是,她此時還保留著一絲理智,她不想將事情進一步激化,索性什麼也不說,直接轉身離開了。
“砰!”
陳一可的門重重的摔了一下,左小云以此來宣示著自己心中的不滿。
左小云離開後陳一可緩步走到窗前,掏出手機撥了一連串號碼出去,等到電話接通後說道:“我這邊今天應該就會有結果了,不如意外下午學院就可以公佈陸遙被開除的公告,你那邊怎麼樣了?”
“……”
“那好,你自己處理好,既要成功,還要乾淨,不要落下任何的把柄,只要你那邊沒有問題了,我這邊就宣佈陸遙被開除的訊息!”陳一可聽了電話那邊的回答後笑了笑,道:“好了,沒什麼其他的事情我掛了。”
……
……
西京大學外一個咖啡館裡,陳志峰和三四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喝著咖啡,他剛才接了一個電話,來自他父親的電話,此時他的心情顯得更好了。
“陳剛,你今天負責攔住每一個試圖進入這裡的人,知道了嗎?”陳志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一個在這深冬季節還穿著短袖,裸露這半條臂膀,臂膀之上紋了一條面目猙獰的虎頭的年輕人,道。
“知道了,這點小事情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陳剛什麼時候做事情出過差錯。”陳剛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後將袖子往上又撩了半截,使那個面目猙獰的虎頭顯露的更加清晰,答道。
“那好。”陳志峰笑著點點頭,然後又將目光看向坐在陳剛右手邊,一個看起來瘦瘦小小,文質彬彬的年輕人身上,道:“尹越,你負責假扮這裡的老闆,和這兩為兄弟一起打點咖啡館內的事情,在中午一點的時候將咖啡館裡所有的人全部清場,然後將我給你的東西準備好,到時候我和黃若雲進來之後我會向你點兩杯咖啡,你便把我給你的東西放進她的咖啡裡面,然後你就和他們倆一起離開這裡與陳剛匯合,明白了嗎?”